风驰夜顿了顿又续说:“末将还有一要事禀报,青丘妖后身怀六甲,刚才运功与末将交手之时便动了胎气,几近临盆。又与星海流云宗几个高手交手,不想妖后不慎跌落万丈悬崖,末将料想她必死无疑。”
风驰夜说完后指了指旁边的银发小孩,继续说:“这是妖王妖后的独子,名叫…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白昊卿。此子性格倔强,在来的路上几次挣脱我手,欲提剑杀我,虽然被擒却并不服输,还咬了末将的手。”
梁澄指了指风驰夜,取笑了一番,又对着那小孩白昊卿笑道:“不错,有点骨气,有点你父亲的风范。可惜,你父王已经力竭而亡,你打算怎么做?”
那白昊卿依然死死地盯着梁澄,怒道:“你可以杀了我啊,来啊,一帮强盗,杀人魔,你们不得好死,来杀小爷呀,小爷要是皱一皱眉就不算好汉,哈哈哈!”
众人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识,确不像十多岁的孩子,但也许妖族人本就不同于常人,早熟易成。
白昊卿走到白徵尸体前,呆呆望着自己死去的父亲,眼中却无半丝泪光,此时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吧。只见他突然下跪,向他的父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只见白徵尸体突变异样,不见了本来面目,梁澄等人顿时警觉,殊不知那只是白徵妖相现了本命,竟然是妖族中最尊贵的狐灵本命。
只听得风驰夜说道:“王上勿惊,妖族以兽灵为本命,重伤或死去才会显出本相,素闻白氏一族乃上古妖中至贵狐族,今日看来,此言非虚。”梁澄听后这才安心。
华胥飞燕方才见白昊卿如此无礼,又觉白帝城已经死伤了这么多人,也不在乎再多杀这一个小孩。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歹毒心计油然而生,于是从琴底抽出一把短刃。
华胥飞燕上前说:“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接着慢慢地向白昊卿靠近,但白昊卿毫无惧色,反而更加释然,只见他仰头面天,闭目待死。心中默念:“父王、母后,还有未出世的弟弟,我马上就来见你们了,黄泉路上等着我。”
就在华胥飞燕即将动手的时候,风驰夜上前阻止道:“王爷,此人杀不得。”
梁澄看了他一眼,问道:“哦,是吗,一个小小遗种,为何杀不得?”
只见风驰夜支支吾吾的说道:“因为因为…”他还没有想到理由,只是因为那孩子刚刚失去了父母,好生可怜,再看白帝城百姓满城被屠,只怕这孩子是唯一喘气的人了,他驰骋沙场多年,却也未曾见过这等惨状,这一路同行而来,竟让他同情起了那个孩子。
风驰夜转念一想,又说:“我们刚刚拿下了青丘,人心思定,而青丘妖族,民风彪悍,恐难以臣服。况且白氏一族素来是九州各妖族之首,若然有一个白氏一族的王族之人来坐镇白帝城,相信大齐日后治理青丘,乃至天下当是百利而无一害,九州妖族也会臣服我大齐。”
梁澄摸了摸下巴,想想风驰夜所说的也不无道理,用这个小子来压住青丘妖族,的确是妙计,我不给你兵权,取怀柔之策,以妖族治理妖地,也不失为上策。于是点了点头:“嗯,风驰夜将军,想的还算周到,不错不错,回去之后,我一定重重赏…”
话没说完,梁澄突然大叫起来。众人望去,只见梁澄痛得放下手中的白虹剑,拼命按着左手掌心,忍不住叫痛。看着眼前的现状,众人皆是震惊。
原来刚才妖王白徵朝白虹剑吐了一口鲜血,是别有用意。当梁澄接触白虹剑的时候,那鲜血会浸入他的手心。只见梁澄痛苦难当,如万虫撕咬一般。痛得他直接抽起身旁一名兵卒的长刀,便要往左手砍去。
风驰夜和蒙面女子急忙上前阻止。只见在一旁的白昊卿大声笑道:“生死咒,是父皇,好的很,好的很呢。”
风驰夜吃惊的颤颤说道:“生死咒?是你们青丘妖族的秘术,同生共死。”
白昊卿“哼”的一声,朝风驰夜笑道:“没错,是我们青丘妖族的不传秘术,生生死死,看谁能躲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