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寒看着那坐在首辅和皇上之间的小娃,心中五味杂陈,万般不是滋味。
嫉妒有之,愤然亦有之,一个比他年岁小那么多的小娃出风头,就是令他很是不爽!
谭寒收回视线,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谢竹书,换上笑脸。
持青瓷酒壶斟上满满一杯,转首,劝谢竹书多多进酒。
若是这小子醉后做出什么囧事,四舍五入也算谢玉衡出丑。
“不不不,不可以谭兄。”
“我要是多饮,醉了回去会被家...兄往死里死的!”
谢竹书本想说会被他姐揍个半死,话到嘴边考虑到姐姐的闺誉,只能把这口黑锅给堂兄先背一会儿。
谭寒暗暗翻了个白眼,继续热情劝道:“今之谓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正是金榜题名时。”
“大喜的日子怎能少酒?你我痛饮一杯,方对得起那些苦读的岁月。”
谢竹书招架不住,只能饮了作罢。
待五杯灵溪酒入喉,谢竹书脸上已飞来两片晚霞。
谭寒转过身去,顺着须子一捋,酒水哗啦啦落了一地。
这才又举酒劝道:“来来来,再饮,再饮,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好你个谭寒,我说怎没在扬州同乡里瞧见你,竟是躲这来灌小娃的酒来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旁传来,江济舟眉眼上挑。
伸手直接将谢竹书拎了起来,道:“谢明礼找你。”
“明礼哥找我,为何要你来传话?”
谢竹书警惕地看着江济舟,他可记得这人,想做他姐夫的坏人!
江济舟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呆子被人灌酒都不知道。
没好气道:“我怎知道,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听到江济舟不善的语气,谢竹书反倒信了几分,小声说了句多谢,起身往一甲的席位去。
见傻小子离开,江济舟似笑非笑,睨了心虚的谭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