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马对于九岁的新科状元来说,着实太高了些,人都没马背高......
倒也不是礼部人考虑不周,滇马脚矮,但模样笨笨呆呆的。属实配不上他们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啊!
两个皂隶正欲上前将新科状元郎抱上马,谢玉衡做了个不用的手势。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上去,她不要面子的吗!
谢玉衡伸出手,安抚地顺着鬃毛。不一会儿,白马乖巧低下头来,亲昵地要去蹭她的头。
“乖。”
谢玉衡躲开后,握紧缰绳,接其力蹬上马镫,利落翻身上马。顿时周围传来一片叫好之声。
“好!”
“啊——江陵侯好俊呐,姐姐等你长大!”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是来看池家公子的吗,你这也太善变了吧。”
“江陵侯看我看我,女大三抱金砖,而我抱三块大金砖!”
“崽崽,婶给你在荐福寺立了长生牌,崽崽要长命百岁啊——”
跟在三甲队伍末尾的谢竹书,亦是两眼放光,喃喃道:“家主这也酷了吧。”
“你们都是一族的,怎就谢明礼得了榜眼。”
“人家有好东西藏着掖着给自家兄弟,你真是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旁边一进士愤愤道,似在替谢竹书打抱不平。
唯一双写满了嫉妒的眼睛,透露出其想取而代之的心情。
谢竹书睨他一眼,这人好像知意妹妹说的那什么,被疯狗咬了没得治的人。
没考好不从自个身上找原因,反倒怨别人,真是奇怪得很。
前方队伍缓缓动了,旗鼓开路,谢玉衡骑马走在进士队伍最前面,仪仗伞随行好不威风。
满城百姓一大早就争先涌出观看,此刻将宽敞的朱雀大街,挤得人满为患。
谢玉衡伸手接住大婶子抛来的早桃,就听有人嘀咕道:“这探花郎,咋还没榜眼好看呢?!”
一甲三人距离离得不是很远,她能听见的,池松自然也能听见,真是笋到家了。
红衣小状元郎骑着银鞍白马,两黑衣皂隶跟随其左右,处处祥和景象。
由礼部户部官员陪同的万象国使团,隐于人墙之后。
万象使臣巴裕风被热闹的氛围感染,喟叹道:“大梁真是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我万象实不能相比。”
“那,咱要不找个茶楼,继续商议两国通商之事?”
巴裕风眼巴巴看着户部右侍郎戴辑,大朝会时大梁臣子提了几嘴商队之事。
而后就说到时辰,要办什么大典,就此闭口不提,可是急坏了他。
万象国内蝗灾虽已过去数年,但年年都有新孵化出来的蝗虫。
庄稼长在地里还是芽呢,稍不留神又给你啃了。
不然也不至于老虎屁股上拔毛,打劫大梁啊。
“诶,不急不急。”
“这午时也快到了,我带诸位去东市尝尝我大梁的美食。”
戴辑抚着长须,不接万象使臣的话茬。“巴裕大人有所不知,这商队之事,还是适才那位红衣状元郎提出的妙思。”
“哦?我听闻贵国状元,今年方才九岁,真乃奇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