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梁官员们,脸上毫无意外之色。
大梁太可怕啦,大王,我们打不过也是很正常的啊!
看着万象国使臣那傻样,其他文武大臣心中暗暗发笑。
也不知,前几日因陛下要提前张贴金榜,而吵架的人是谁......
要不是提前知道状元是谁,这会儿和万象国使臣一起丢脸的就是他们了。
楚珩亦是笑眯眯,慈爱地看着下方的谢玉衡,这是状元吗!
当然是,同时也是他的小福星。
他可还记得东匈奴除夕夜进攻并州,礼部那群蠢猪,连夜爬起来敲承天门。
说什么他造反触怒了上天巴拉巴拉一堆废话,简而言之就是要他下罪己诏!
笑话,楚天辰嚯嚯那么多百姓都没下罪己诏,他下个鬼的罪己诏。
瞧瞧这六元及第,他要是有罪,大梁能出年岁这么小的状元?
一甲唱名都是唱三次,叶仲良每唱一次谢玉衡的名字,唐悰的脸就黑上几分。
本以为陛下会恼怒这小兔崽子和司远道,谁曾想,曾想......
唐悰顿感一阵热血上涌,眼前一花摇摇晃晃向旁倒去。
本是往里栽的,被兵部右侍郎不动声色推了一把,转而往外栽去。
可巧,谢玉衡就站在他旁边的道上,眼见就要砸在新科状元身上。
众大臣都吸了口气,不敢再看,谁知那小家伙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咚的一声,唐悰和地砖来了个亲密接触,不省人事。
不待楚珩开口,就已有人将其拖走。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丢人丢到别国使团面前来了。
那厢叶仲良已经唱至探花:“第一甲第三名,池松!”
池松亦由鸿胪寺官员领着出列,见了礼。
一甲三人依次站在殿中,之后的二甲三甲宣读从略,亦不用出列。
要说这探花郎长得那还真一般,不及榜眼谢明礼,也不及传胪杨秉文。
楚珩开口道:“谢卿殿试所答,‘朝廷可仿之周制增设多科,行推举广泛用人。’不知可有推荐之人。”
谢玉衡上前一步,见礼后作答:“确有。”
大臣们风中凌乱,我滴个乖乖,陛下问,你是真敢顺着竿子往上爬啊。
一时不知该说谢玉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无知者无畏。
楚珩来了兴致,笑道:“哦?那谢卿想推举何人?”
“臣觉得光禄寺的饭菜不甚合胃口,是以,臣想举荐一些厨子。”
谢玉衡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响彻殿内,大臣们本以为他会推个什么人为官,谁曾想......竟是厨子。
不过这说得也在理,光禄寺的饭菜何止是不合胃口。
那是难吃至极,是猪食!
光禄寺卿出列,见礼后反驳道:“谢状元初到上京许是不知,谓之君子,不应溺于口腹之欲!”
开口就是一顶非君子所为的大帽子,谢玉衡挑眉,这么激动......
这厮该不会吃了什么回扣吧,她是推荐厨子,又不是推个人当光禄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