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当兵部尚书,不如让司远道来干,还能顺便把某根小苗苗拴住。
一旁的纳兰卿叹气道:“这孩子才高慧极,就是这身子骨属实太弱了些。”
“太师不必担心,朕已着杜太医去看了。”
对于谢玉衡被气昏厥此事,楚珩存疑。
真气出个好歹来,司远道怎还会在家照顾徒弟,不早到宫里来找他嚷嚷着要太医。
伸手从案上拿了一本新折子,竟是弹劾唐悰狎妓,哪年哪月哪日哪个姑娘,都写得清清楚楚。
楚珩无语放下折子,他记得那老头年初才过了七十大寿......
“太师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楚珩问道。
纳兰卿笑抚须子,答道:“陛下既已派杜太医去,想来心中早有决断。”
楚珩端起茶盏,眸中划过一缕危险的光芒。
自小家伙入京,为了他的成绩干净及名誉着想,他从未召见过,倒滋长出一些蝇虫来。
......
司府。
梨花坠雪,海棠散锦。
自昨日殿试后,少年们方出承天门,便听人议论江陵侯被气晕之事。
待紧赶慢赶到了家......原来某只啥事也没有,只是为给司远道出头装的,白担心一场。
此时,一众人围坐海棠树下,肥瘦相间的羊肉,被炭火炙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谢玉衡一手执烤羊排,一手持棋与司远道对弈,吃和玩两不耽搁。
被常禾引着进来的杜笙见此,嘴角抽搐。
司大人这照顾得挺好,都照顾到棋盘上了,江陵侯亦不像要一命呜呼的模样。
杜笙放下药箱,拱手一礼道:“见过司大人,江陵侯。”
“是杜院使啊,不必多礼。”
司远道乐呵呵将一碟炙羊肉递给杜笙,道:“新烤出来的,尝尝可好吃了。”
杜笙:“......”
一盏茶后,杜笙嘴巴被辣得通红,一边扇着风,一边嘶哈嘶哈的不肯住嘴。
“这味道真不错,够味哈!”
司远道一扬手,吩咐道:“常禾啊,拿食盒来,给杜院使再装上些带回家去。”
“这多不好意思啊。”
杜笙笑得合不拢嘴,又咕噜咕噜灌了一盏茶。他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就好一口麻辣。
“诶,这有什么的,不过一些吃食。”司远道笑眯眯道。
吃饱喝足又打荷了的杜笙,临出司府前,才想起自己干嘛来的。
又倒回去给谢玉衡把了脉,啥事没有,比他自个的脉象还从容有力。
杜笙自司府离开后,径直回宫给陛下禀报去了,当然打荷的炙羊肉也被楚珩打劫了去。
无视杜笙怨妇般的眼神,楚珩大手一挥直接赏他一头羊,让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