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礼笑着将她高束的马尾理了理,温声道:“不若选数艺,我们家小玉衡算得可快,不用等。”
谢玉衡奇怪地扫视一圈众人,“那...行吧。”
反正她什么都可以。
众人这才齐齐舒了一口气,暗暗给谢明礼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谢大哥。
在江陵传谢玉衡乐理精湛,那是坑人好玩,独痛苦不如众痛苦。
这种场合为了江陵侯名誉着想,还是先别展示乐艺......了吧。
六艺考核之处依次排开,倒是极巧,本担心乐艺需一个一个排,等许久。
这会儿场内只有寥寥几人,很快就轮到谢明礼。
男子坐在红木琴台前,身穿一袭青色长衫,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仿佛与琴声融为一体。
琴声悠扬而深沉,如同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淌在附近每一个角落。
一曲罢,谢明礼睁开眼,轻呼出一口气。
他琴技许久未进,本想同上京好琴之人交流一番,未曾想参加乐艺考核之人甚少。
顺利从考核官手中取到铭牌,门外参加乐艺考核的人却陡然增多。
谢明礼蹙眉快步出了门,走到谢玉衡等人旁,晃了晃掌中木牌,道:“走吧,我们去下一个。”
“啊?这位小公子不参加吗?”
旁边一位手捧木盒的杂役出声问道。
谢玉衡淡淡扫视其一眼,直接把他当空气,带人离去。
一路上遇到之人不少,便是那些个卖花的小童,都能凭她腰间所用侯爷品阶专用蹀躞带,推断出她身份。
这杂役反倒不知,更别提木盒之内是笛子,把谁当傻子呢。
眼见着谢玉衡一行离去,那杂役懵了,这咋和池公子吩咐的不太一样。
不是说江陵侯乐理精湛......在荆州文人圈子广为流传吗?
忙弃了木盒,往池柏所在之处去通报消息。
而谢玉衡这边也拿到了数理题,每人题目不一样。
只是案上皆有一香炉,计算每人所用之时间,香尽未算出则视为失败。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余二,五五数之余三,七七数之余二,问物几何?’
谢玉衡以袖掩唇打了个哈欠,后直接提笔沾墨落字,行云流水,都不带打草稿的。
杂役拿着火镰,正准备点燃香炉里的香,然后就见参考之人拿着纸张交卷去了。
杂役和其他参考文人:O.o?
堂上几个考核官,乃楚琛从户部借来加班的大冤种。
邱平见一小儿进来,不过一会儿便上前交卷,心中好生恼怒。
正欲呵斥小儿夜郎自大,就见其腰间玉质蹀躞带,銙十个不止。
立马将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转而换上讨好的嘴脸。
谢玉衡挑眉,哟不巧,这是遇到益州变脸传人了。
路过邱平,直接递交中间的考核官。
数理主考官接过卷面,看过计算过程和答案后,摸着短须,温和问道:“可是先前做过此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