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修改)
容谙垂眸盯着手中茶盏:“我能顶住朝中非议,关键看你敢吗?”
云嵩面上敛起一层寒霜,他一口饮尽凉透的茶水,杯盏重重落于桌案。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容谙抬眸对上云嵩桀骜却坚定的眉眼,两人忽而默契地笑了。
屋外传来长右的声音:“公子,宫里送了道急件过来。”
容谙眉心蹙了蹙,让他送进来。
“什么事这么急吼吼的,都等不到你明天去内阁?”
云嵩凑过去看,眼睛惊得瞪大了一圈:“萧青阑他……”
听着身边人骤然间变得粗重的呼吸,云嵩眉头高高拢起,隐约觉得萧青阑事大了!
果不其然。
翌日,瑶光殿中,赵徽鸾掌下压着厚厚一摞弹劾东厂提督萧青阑罔顾召令的奏疏,喉头发紧。
“本宫以为,萧青阑平叛有功,杀降一事当等他回京问清楚缘由,再行处置。容首辅以为呢?”
参与朝议的臣僚纷纷看向座上神情冷峻的首辅容谙。
杀降一事明摆着,就该立刻给萧青阑定罪,长公主所言分明是有意要将此事压下。
容谙沉吟道:“殿下说的是。”
寄希望于容谙能顶住长公主威压的众人,心拔凉了一下。
又听容谙道:“那便待萧厂督归京,交由大理寺审理。”
众人激动得暗暗摩挲大腿,一个“好”字险些脱口而出。
瑶光殿内霎时寒意彻骨,烧得通红的炭盆好似突然间成了摆设。
“呵。”
良久,赵徽鸾哼出一声冷笑,目光冰冷地扫过众臣,曳地长袖重重一甩,离开了瑶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