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等会儿,我进去看看。”
狱卒的刀仍没有落下的征兆,“唐捕头,你也不能进去,马大人说了,你和嫌犯有关系所以也不能放你进去,他们由马大人亲审,只有马大人提人才能放行。”
听到这,但凡有脑子都知道这其中有猫腻,谢暄正欲发作便被唐林拦住,“算了我们走。”
“走什么?这明显有问题,没有证据也没定罪,为什么不许家属探视?”走远后挣开唐林的桎梏,满脸怒气,气急之下有些口不择言,对着唐林凶起来。
“我也知道,但是你为难狱卒有何用?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找找证据。”
“今天一定得给我一个说法,我儿死了为何凶手还活的好好的,不是抓到那个什么谢旸了吗,为何还不判决死刑给我儿偿命?”一中年男子正和师爷拉扯,语词激烈落入谢暄耳中,那言之凿凿的便是逝去楚璟的父亲,洛县的首富楚天。
“人是抓到了,可衙门断案讲究个人证物证不然难以服众啊。”
“还要什么人证物证,我儿在书院广结同窗遍布善缘,唯独和那个什么谢旸不睦,前段时间还和我儿发生争执骂我儿连乞丐都不如,谢旸肯定是挨了打伺机报复杀了我儿,况且我儿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他,房间里还有杀人后遗落的绢布,不是他还有谁?”楚天说的头头是道,师爷在一旁也只是赔笑。
楚天是洛县首富,平时那些肥油没少进县令的腰包,师爷也是掂量着分寸的。
“三天,三天时间如果还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是告到州里告到京都也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听了这些谢暄更加生气,想冲上前去和楚天理论被拦下。
“别逞口舌之快,先找证据要紧。”
奎文书院依旧被官差包围着,楚璟的尸体去县衙停了半日便被楚天接回了家,他出事的寝房贴上了封条一律不许人进入。
两人正犯难时,谢暄把唐林带到了后院,书院后墙一丛湘妃竹掩藏了一处狗洞,拨开杂草便显现出来,如此隐秘的地方,唐林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狗洞?”
“谢旸跟我说的,楚璟在时就经常趁着夜色爬狗洞出去寻欢作乐,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说完便先后钻狗洞进入书院,摸了许久才找到贴了封条的房间,趁四下无人轻轻撕了封条进去。
地上的血迹和墨迹还在只是已经干涸,书桌歪斜,“邓青说楚璟死于头部遭受重击,现场找到一只砚台,所以地上才有墨迹。”邓青是唐林的同僚,是他在县衙最好的朋友,他说的自然可靠。
“既然凶手用了砚台,那衣服上肯定有墨迹,穿着带墨水的衣衫出书院肯定会引起门卫的注意,凶手不会这么傻,那衣服肯定藏在书院了。”有了墨水这一条线索,谢暄推理出了凶手的可能行为。
“谢暄,过来看。”唐林从书案下找到了一团纸,一张普通的宣纸被揉成了一团,皱皱巴巴,小心展开来,里外都是墨迹,一只手掌印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