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桉很喜欢在与顾盈辞亲近的时候喊她的名字,也不需要她回答。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心底对顾盈辞的爱意表达出来。
渐渐地,他吻着她,不似一开始那般温柔,带了些许的渴望,扣在她后脑勺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她又往他怀里拉近了些。
顾盈辞听着外头的雨声,好像慢慢的变小了。
“阿辞......可以吗?”
许久之后,萧时桉突然停下,接着抬头,看着身下的顾盈辞问道。
他是怕顾盈辞因为昨晚,身子会有所不适,所以想征求她的意见。
顾盈辞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望着他,而萧时桉没有发现,顾盈辞的眼中没有一丝应该有的情欲。
时辰应该差不多了,顾盈辞想。
霎时,萧时桉觉得头有些晕,身体倒下的那一瞬间,他还怕自己砸到顾盈辞,特意往旁边挪了挪。
顾盈辞伸手,扶住萧时桉跌落的脑袋,起身,将他放平躺好,盖上被子。
她坐在床边,抚摸着他安睡的容颜,睫毛轻颤,心有不舍,可又不得如此。
北境有难,必须有人前往救援,晋国公与谢淮昀在与西戎对战,京中目前能用的就只有狼骑和北堂军。
但萧时桉身为一国之君,再加上如今的局面,留在京城坐镇才是最好的安排。
当初,顾盈辞对于谢文鸯的话,其实要后知后觉一点,所以她比萧时桉派人去查要晚一点。
但是飞泽宫的人办事效率高,让顾盈辞在萧时桉之前就得到了消息。
她知道萧时桉舍不得让她去,便只好用这一招了——在唇脂上下迷药。
怕自己会舍不得走,顾盈辞不敢再留恋,利落的转身离开。
她先是去了北堂府。
这里已经焕然一新了,萧时桉派了人,每天都会打扫一遍。
进了自己的闺房,走到床头柜前,将上面放着的花瓶有技巧的轻轻一转,旁边立着的一个架子瞬间移开。
里头放着的,正是两样东西——上将军的飞卢剑与明光铠甲。
看着这熟悉的伙伴,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副明光甲,还是自己的父亲打造后,在她生辰的时候送给她的。
长期的戎马生涯,让她早就习惯了自己打理一切。
快速的将明光甲穿好,随后将差不多快一年没有碰过的飞卢剑握在手上。
她心中热血沸腾,好似重新回到了当初作战的日子。
...............
城外三公里处,北堂军与娘子军黑压压的一片,等着他们的将军归来。
终于,“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是无疆!”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其他也听出来是无疆的马蹄声的人都低声议论了起来。
“确实是无疆!将军来了!”
“是无疆!是将军!”
“......”
“驾!”
黑暗中,那让北堂军异常熟悉的一人一马渐渐逼近他们,每个人似乎都能听到他们“咚咚咚”的心跳声。
再没有比这,能让北堂军更激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