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夜半时分想起了零壹,又或许是因为酒精袭脑让他想起了家中亲人,总之回到了四合院的胡牧阳费了好些时间也没能顺利进入修炼状态。索性将其弃到一边,抱着枕头睡大觉去了。
次日一早,胡牧阳睁开眼睛,只觉浑身酸痛。暗骂自己就是天生的劳苦命,这才几日没有生死争斗,便感觉身体快要发锈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符箓灌在“天使之泪”中的根本不是寻常的普通白酒,而是经过了他厚重灵力进行再次提纯得到的灵酒。通常十斤寻常陈酿也就能出不足二两,但酒中却蕴藏着丝丝灵力。倒不是符箓希望借此能够补充自身,只单单觉得有击喉的刺口感,更易享受那一份独有的醇美而已。
也亏得胡牧阳小气,只让袁克文喝了一杯,否则以他凡人的体魄,少饮些许倒是能强神健体,但贪杯过多的话恐怕就要出问题了。
此时胡牧阳身有异样,便开始在院子中练起了“空明拳”。一招一式不追求那尽善尽美,却将体内残存未化的灵酒融入血肉。
直至整套招式结束,体表已现细密汗珠。胡牧阳收功入怀,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感觉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返回屋内,却见方桌之上好像躺有一张白纸。走进细看,竟是徐谦所留。
字体潦草,想必是仓促所致。其内容只是说他在天亮之时来过一次,不过见胡牧阳睡得香甜,便没有惊扰。因为昨夜一场宴会,使得袁克文对他的信任增幅不少,所以近几日如无意外,都会相随左右,无法脱身。
最后,他也说了此行回来的原本目的,就是希望胡牧阳在空闲时候可以研究研究那门“光暗熔融术”,最好能尝试以五行之力破开“芥子坠”上面的禁制。
胡牧阳放下信,拿起暂时权当镇纸的“芥子坠”,不由得苦笑道:“还真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多。自己这还有落叶游身法和须弥灵境没能掌握,又哪来的精力替你破解禁制。”
不过又转念一想,人家肯把这种贵重东西直接交给自己,便是一份难得的信任,而且近几日两人之间也产生了尚算值得珍惜的感情。左右无事可做,什么时候又被传送走还不一定,所以帮他研究研究倒也无妨。
但胡牧阳没想到的是,这一研究,就是三天。
三天里,没有人来过胡牧阳的四合院,而他除了早上和下午准时去街角摊子上吃饭以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研习功法之上。虽然没能破掉徐谦那枚“芥子坠”中的禁制,但通过“参融契”的理念尝试运转“光暗熔融术”,却让他有了一番新感悟。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就好像距离成功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宣纸,就待最后一指捅开了。
不过胡牧阳终究不是醉心于功法的练级狂人,连续三天的宁静确实让他有所突破,但与之一同袭来的,还有强烈的不安情绪。
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慌。
要知道这次进入幻境之梦可不是来度假游玩或者闭关修炼的,他身上不仅有兽哥交代的秘密任务,还有家中盼他平安归来的妻子亲人。
所以当他望着初升的朝阳咽下最后一口烧饼时,便决定由自己去打破这一份宁静。而就在胡牧阳对着四下无人的院落以不同角度比划中指的时候,镜外的二人却早已对话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