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个车怎么办?”宫遥徵突然想起来那个被遗忘在院子里的车。
宫尚角眸子微垂,语气带着冷意:“一会让人直接融了,这么危险的东西,阿遥还是不要用的好。”
“宫门就这么大,想去哪让远徵带你去,不行派下人来喊我也行。”
宫遥徵:“……”
“二哥,我觉得,我学习一下,一定可以完美使用它的,那车你已经送给我了 ,它的死活,应该我来决定,对吧。”宫遥徵微微转头,试探的问道。
宫尚角拿梳子的手微顿,思虑了片刻,继续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着那绸缎一般的发尾。
“对。”
“那就留下来,我再让花公…花宫改造一下。”宫遥徵感受到身后的危险气息,连忙改口。
“嗯。”宫尚角低声应下,手下动作未停,将已经半干的头发梳开。
宫遥徵乌发如墨,倾洒在宫尚角的手中,莹莹的月光流淌在两人身上,雾气萦绕的温泉池旁,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
而那辆车,非常惊险的在金复手中捡回了一条命,被送到了花宫。
角宫的温泉池的房间中中,宫远徵半湿着头发,换了贴身的睡袍,睡袍的肩膀上绣着一朵白色绣着金边的昙花,身上带着温热的水汽,水珠凝结,从下巴滑落…
宫远徵抬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看了看天色,询问路过的下人:“我哥从遥乐居回来了吗?”
“回徵公子,执刃大人并未回来…”下人低着头,有些支吾。
宫远徵眉头微蹙,他是想给哥哥姐姐相处的空间,可也不想姐姐被吃干抹净啊!
他将手中湿了的毛巾扔给了下人,飞身往遥乐居而去。
虽已是初春,乍暖还寒,下人看着身穿单薄睡袍的徵公子这般跑了出去:“徵公子,至少披个大氅再走。”
等下人拿着大氅从房间出来时,早就不见了徵公子的身影。
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转身进去收拾温泉室,就听身后一个甜甜的女声。
“这位大爷,你知道二小姐现在在哪吗?”岁锦在徵宫迟迟等不到宫遥徵回来,只好找到了角宫来。
虽然她对宫门不熟,但是她会问路啊!
一路上大爷大妈哥哥姐姐的问着,也问到了角宫来。
“二小姐啊,在遥乐居,你顺着这条走廊一直往前,然后往左拐……”
“多谢!”岁锦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记着,正准备离开。
那大爷喊住了她:“如果姑娘碰到徵公子,将这个给他,夜里凉。”
见递过来的大氅,岁锦下意识的接过,怔怔的应下:“…好!”
宫远徵到了遥徵的居时.,宫尚角和宫遥徵正坐在宫遥徵房间里喝着茶。
见到远徵弟弟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远徵来了,坐。”
宫尚角行云流水的给宫远徵倒了一杯茶,淡定的示意他坐下。
宫远徵微微一怔,目光看向宫遥徵,见她对自己微微点头,笑的淡然,遂放下心来,坐在了茶桌旁。
“哥,姐姐,你们在等我?”宫远徵手放在茶杯上,轻点着茶杯的杯身。
杯中的水被荡起一波涟漪…
“嗯,过几日,将会有一场硬仗,远徵弟弟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宫遥徵的神色很认真,嘴角微勾,低垂的睫毛遮盖了眼底的暗光。
宫远徵看了一眼宫尚角,转头对上宫遥徵的眸子,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满是兴奋:“姐姐放心,时刻准备着呢!”
宫遥徵看了一眼宫尚角,示意他说话,宫尚角拿出一块令牌:“我以执刃的身份,特许你明日去花宫,这是令牌,别让毒伤了自己人,顺便告诉宫子羽,试炼也该结束了,这场戏,他要是错过了,可是会悔恨终身。”
宫远徵接过令牌,那是执刃的令牌,见此令如见执刃。
手中握紧令牌,点了点头。
刚准备站起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哥,你和姐姐还有什么事要商量吗?”
宫尚角和宫遥徵对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下一刻,宫尚角反应过来,无奈的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天色已晚,阿遥早些睡下吧,我和远徵先走了。”
说罢,起身越过宫远徵,率先走了出去。
宫远徵落后了两步,凑到宫遥徵身边,小声询问:“姐姐,哥没对你做什么吧?”
宫遥徵抬手点了点他的脑门,将他推远了一些:“你还不相信你哥的为人?”
宫远徵细细打量着姐姐的表情,没在其中看到异常,随即扬起笑容:“自然相信,我就问问,我先走了,姐姐早些睡。”
说罢转头,笑容微敛,他相信他哥的为人,但身为弟弟,他还是不放心的。
他家姐姐,可不能被人欺负了去,就算是哥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