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他态度良好，又揉搓了两下便顺势放了他，但仍然假装不满地训斥：“少皮，别在这糊弄老头子，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啥心思？要不是毕业了，且不乐意回来吧？”

上上下下仔细盯着薛凡看了又看，见他身材匀称结实，四肢从短衣短裤中露出的部分肌肉分明，老人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严肃继续问道：“表面看着还不错，长高了些，有一米八了吧？好像也壮实了些。这两年没把功夫撂吧下？”

“瞧您说的，莫说从小被您操练的都习惯了，我现在还靠着这点本事赚学费呢，哪能撂下啊！”薛凡说着，比划了个搏击的姿势，以示自己没放松训练。

老人对薛凡的回答还算满意，点了点头，总算露出些许笑脸。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收拾完过来吃饭，我先去买菜，让你李奶奶做几道你最爱吃的。”他边说边转身走向门口，动作中透着一股子说一不二的干脆和雷厉风行。

“好嘞，我正愁去哪吃中饭呢。”薛凡满口应承着，笑眯眯地把老人送出门。

关上门，才算松了口气，薛凡拿出手机，翻到自己发小的电话，立刻拨打过去。

“喂，凡哥，啥事？我忙着呢。”听筒中传出一个稍稍沙哑的憨厚男声。

“啥事儿？你不说爷爷避暑去了么？我咋一回来就让逮个正着。我这两年没回来，电话也没打几个，一会儿吃饭指不定怎么挨训呢！”薛凡埋怨道。

“啊！爷爷没去啊，那个…凡哥，我是真记不清了，最近我这忙的不可开交。要不回去我请你喝酒，给你赔个罪？”

“那你啥时候回来？”

“呃……这个……不一定……嘿嘿”电话那边尴尬地笑着。

“哼哼，当军官了，有底气了，敢糊弄我了，是吧？”

“啊？凡哥，我哪敢糊弄你，我这儿正军中大比呢，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完，不过比完应该能回去几天。”

“行，反正我已经毕业，这回短期也不走，等你回来，咱哥儿俩好好练练。”薛凡磨着牙狞笑道。

“嘿嘿，好啊，我也挺想练练的，在这儿我都没对手。”

“呦，看来最近水平提高不少啊，说话都飘了，那行，等你回来。”

忙音响起，薛凡手机揣兜，打算继续打扫，忽然停下想了想，又把手机掏了出来，摁亮摁灭反复几次，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拨了出去。

“凡凡？”话筒中响起一个成熟中带着清脆的女声。

“嗯，小姑，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姑姑说？我好去接你啊，你现在在哪？”急促的提问源源不断。

感受到信号那边的激动，薛凡急忙道：“小姑，别激动，我也是刚回来，正打扫家呢，今天拾掇好，明天就过去看您。”

“哼，你翅膀长硬了，过年都不回来，还稀罕来看我这个姑姑？”

听见语气中的不满，薛凡赶紧溜须拍马道：“您看您说的，我哪能不稀罕这么美丽大方、青春永驻的小姑呢，我这不也是学业繁忙么，您就别生我的气啦，好不？”

“什么学业能繁忙到过年不回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回来，那件事你也该……”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记得过来，姑姑给你做好吃的。”

“嗯，好的，那明天见”

薛凡长出口气，嘴角微微勾起，笑着挂断电话，重新开始打扫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