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长久没有打扫的地板上扬起了半个房间的灰尘。
咳咳
薛凡咳嗽着,紧捂口鼻,迅速敞开了家中全部窗户。
随着一阵阵凉爽的穿堂风扫过,满屋扬尘肉眼可见地顺着窗户飞出,像是一杆老烟枪在喷云吐雾。
他也没顾上埋怨自己的鲁莽,已经手脚麻利地打扫起来。
离家几载,老宅还是那老宅,人却早已非昔日稚童。
薛凡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外公便已离世,自从5年前双亲车祸去世,外婆也因伤心过度与世长辞,他便成了孤零零一个。
虽然还有一位嫡亲姑姑,待他也是视如己出,但毕竟不是亲生父母,人家也有自己的儿子。
从小就比较独立的薛凡也不想太过麻烦姑姑一家,所以上大学后便不怎么回家了,最近这两年更是借口社会实践,连过年都没回来。
“今天把家收拾好,明天去看望姑姑,再之后……”
看着渐渐恢复整洁的老宅,薛凡嘴角微勾,心里默默地琢磨着接下来的安排。
咚咚咚!
正在这时,客厅响起了敲门声。
薛凡就是一愣,自己刚回来,而且之前谁都没有通知啊!谁会在这个时候上门?
咚咚咚!
声音渐大,不等他从疑惑中回神,门口已传来窸窸窣窣钥匙插入锁眼的声响。
等他从卧室出来,便惊讶地看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目测足有一米九,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的老人,那一头雪白的寸长短发根根直立,与老人一般的精神抖擞。
“关爷爷!”
薛凡吃惊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几分欣喜,还有那么一丝的慌张。
老人名叫关长生,是薛家的老邻居,两家算是世交了,所以家中无人时会留下一把备用钥匙。
别看这老人普普通通,却是位真正上过沙场的铁血军人,参加过好几场华国建国后的局部战争,即便如今离开军伍十几年了,身上仍旧透出一股子精悍之气。
“小兔崽子,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我在隔壁就听着这边叮了咣当的,还以为进贼了呢!”老人嘴里骂着。
且仗着身高臂长,伸出蒲扇似的大手,一把就摁住了薛凡的脑袋,但脸上却趁着薛凡看不到挂满了笑容。
“你小子在外面待野了是吧,两年不着家,就不怕回来连你关爷爷也见不着啦?”一边揉搓着薛凡的脑袋,老人一边假装气哼哼地说着。
“怎么会,我经常听小刀说起您,说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还经常出去旅游。要不是听说您去黑省避暑了,我一回来就去看您了。”薛凡也不敢反抗,只能满脸堆笑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