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瑾姑娘被打落山崖,我日夜难安,闭上眼就是瑾姑娘被打落山崖的画面,屡屡从梦中惊醒,每每想去寻找,但一副伤躯,恐难成行”。
景文打断道:“陆大哥,明日一早我去寻瑾姑娘踪迹”。
“山崖道路曲折,不熟悉者去了难免会迷路,景兄弟如若不嫌弃,可否带我一同前去”。
景文摆手道:“陆大哥这是哪里的话,有陆大哥陪伴找到瑾姑娘更容易些,明日一早,我便来接陆大哥”。
装着烤好的番薯向陆哲告辞,陆哲送景文出了院门。
一直看景文走远,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深夜清冷寂寥,莱博枕着双臂,看着房梁发呆。
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莱博坐立起来。
借着洒进来的月光,看到景文的被子一阵蠕动。
莱博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道:“景文,你在干什么”。
景文掀开蒙头的被子,含糊不清道:“我没干什么,莱叔,你怎么还不睡”。
“景文,你在那吃什么呢!”。
景文蒙住被子,沉闷的声音从被中传出:“什么也没吃”。
莱博跳下床,一把掀开景文的被子,此时的景文正抱着几个番薯,吞咽着。
一把抢过两只番薯,掰开来,微微升腾的香气,无比的诱人。
“老莱,你竟然抢我东西,我回去非告你一状”。
莱博一边品尝着番薯,一边道:“小兔崽了,你还想告我,你这一路上犯的错,够你关一年禁闭的了”。
景文大哼了一声,躺下转过身,盖上了被子。
翌日清晨,程不悔打开房门,看到景、莱二人早早坐在桌前吃开了饭。
程不悔有些诧异,今天二人怎么起这么早。
洗漱完毕,刚坐了下来,莱博把碗一推,起身道:“老程,你慢慢吃,我出去逛逛”。
景文紧接着放下了碗,道:“程叔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不悔端着碗,愣了一下,看着二人出了门,各走一边。
“又吃错什么药了”。
刚端起碗来,听到门外传来莱博与人打招呼的声音。
仔细一听,好像是卓琬凝的声音。
程不悔暗喊一声:坏了!放下碗,就往最近门窗处跑。
当卓琬凝端着餐盘走进院子的时候,看着程不悔正奋力的推着布窗。
“程大哥,你在做什么”。
程不悔一惊,双手过力,咔嚓一声,半个手掌穿布而过。
卓琬凝看着眼前一幕,笑了起来。
收回手掌,略显尴尬回过身来,呵呵道:“卓姑娘来了,我准备开窗户透透气”。
卓琬凝把程不悔拉到桌前,说:“程大哥,你先吃完饭,再干别的也不迟”。
程不悔端起碗,点点头。
“一会你把你的脏衣服收拾一下,都放我这个盆里”。
“卓姑娘,我自己能洗衣服,我只是内力尽失,不是残废”。
卓琬凝突然凑上前来,吓的程不悔差点掉下凳子。
闻了闻,一脸嫌弃道:“程大哥,你的衣服都发臭了,一会连这件一起赶紧换下来”。
一脸窘迫,自己闻了闻道:“没有啊,我才穿了几天”。
卓琬凝催促程不悔赶紧吃饭,程不悔一脸无奈。
北上的官道宽畅通顺,奉浉的马队顺着官道一路北上,再没遇见什么突发情况。
离隆都只剩百里,不出两日便能到达府门。
一处路边茶摊,过往的行人,口渴了便停下来喝茶歇息。
奉浉率领着马队来到茶摊,换歇马匹,补养精神。
奉浉命人清开几张桌子,张禾唤着小二上茶,青青二人被请下了车。
青青和惜婷来到奉浉茶桌前坐下。
奉浉恭声道:“苏姑娘一路舟劳,养养精神,喝点茶水吧”。
青青颔首谢过,与惜婷二人,小口的饮起茶来。
噔噔的马蹄声,刚劲有力。
奉浉一听,余光一瞟,见裘衣快靴,一人一马快速向茶摊赶来。
张禾见状,对着奉浉欲言,奉浉摆手止停了张禾。
马匹在摊前停下,来人快速下马,来到奉浉桌前,单膝跪地。
拱手道:“禀将军,府主口谕”。
张禾一听大惊失色,惊慌的看向奉浉。
奉浉面无表情的饮了口茶水,点点头,起身与来人走向一旁。
来人与奉浉在一旁,说了几分钟,张禾紧张的看着两人。
接着对奉浉一拱手,翻身上马,快速离去。
奉浉若有所思的走回茶摊。
张禾急忙问道:“大人,府卫所来何事”。
奉浉看了眼低头喝茶的青青,对着张禾道:“今日入螭城,暂且休息”。
张禾有些差异,欲问,奉浉摇了摇头。
几人歇息了片刻,翻身上马,向螭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