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刚走到小院的门口,便见陆哲坐在院内石桌旁,眼巴巴的看着外面。
见景文到来,陆哲欣喜的起身。
景文快速走到陆哲身旁道:“陆大哥,等候多时了吧”。
陆哲摇摇手:“景兄弟,我也是刚刚才坐下,没想到,景兄弟这么快就来了”。
“答应了陆大哥,景文定不会怠慢”。
“那我们走吧”,说罢,二人向外走去。
莱博在正殿转了转,看到老方丈领着众僧人在晨读诵课。
低头想了下,转身向寺后走去。
不多时,老方丈的晨课完毕,收拾好东西。
领着两位僧人,向寺后走去。
老方丈捏着念珠,不紧不慢的走着。
一路上对着不断行礼的僧人,微笑点头,像一位和蔼的老者,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路的尽头便是四方阁,老方丈看着路边的莱博,停了下来:“阿弥陀佛,莱施主,可是在等人?”。
莱博回完礼,看着老方丈,欲言又止。
老方丈看着莱博写满忧虑的脸庞,微微笑了笑,道:“道由白云尽,春与清溪长,莱施主,可安”。
说罢,老方丈一行便向阁内走去。
目光随着老方丈走远,莱博举在半空的手才缓缓放下。
“什么尽,什么长,我能安心么”,叹了口气,背着手摇头离去。
唰唰唰,院子里,卓琬凝熟练的涮洗着衣服。
程不悔小心翼翼的走到院门处,伸头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赶忙关了院门。
诧异的看着程不悔一系列的动作,问道:“程大哥,你这是做甚?”。
程不悔尴尬的笑了笑。
“冬季风毒,尤其是这穿堂风,在院子里容易感冒,所以我就关了起来”。
卓琬凝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继续刷起衣服来。
见卓琬凝没在追究,轻舒了口气,搬个凳子坐在一边。
程不悔不时的伸长了脖子看向院外,确认无人后,才收回脖子。
“程大哥,你帮我把井边放着的那桶水掂过来”。
程不悔赶忙答应,掂着桶把水倒进盆里。
卓琬凝用衣袖拭去额头的汗水,一边拿起棒槌继续捶捣着衣物,一边问道:“程大哥,你是哪里人”。
“我是隆城人”。
卓琬凝滞了下。
“噢,是皇城人啊”,说罢,继续捶打起衣物来,不再理会程不悔。
气氛有些尴尬,程不悔想了想,“请问卓姑娘是哪里人”。
卓琬凝头也不抬道:“姊妹二人皆是本地人士”。
突然,卓琬凝转过身来,直盯盯看着程不悔道:“程大哥,你真的没有办法恢复功力了么”。
突然的发问,让程不悔有些不及。
沉下一口气,思索着摇了摇头,真诚的看着卓琬凝道:“卓姑娘,我的伤跟你拍我的那一掌真没有关系,你不必挂于心上”。
“你为我做的这些,程某感激不尽,姑娘你不必再为程某劳心费神,回归姑娘你原本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卓琬凝神情有些落寞,扭过头去,继续手中的活,略有些伤感道:“程大哥的话,琬凝十分感动,但是,程大哥的伤确因我而加重,导致内力全失”。
“琬凝功力比不上程大哥,要说保护程大哥,必定视为笑谈,但是琬凝会竭尽全力护卫程大哥,有生之年一定要寻找到解药”。
程不悔拍拍脑门,刚欲说话。
卓琬凝站起身来。
“程大哥不必多言,琬凝知道怎么做”。
程不悔望着卓琬凝的背影,眼神空洞,苦笑着摇了摇头。
阳光驱散了最后的雾气,洋洋洒洒在每一寸大地上。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在陆哲的指引下,二人终于到达了山崖下。
景文有些气喘,望着近乎垂直的断崖。
不论什么从山上掉下,都难以保全,心情加重了几分。
陆哲伤势未愈,喘的有些厉害,望着眼前的一切,神情黯然。
脑海中不断回闪着那晚的情景。
景文看着呆住的陆哲,沉声道:“陆大哥有伤在身,你先在此处等我,我去看看”。
“景兄弟,小心些”。
景文来到一棵树下,抬眼见树高几丈,飞身轻点树身,几下便跃到了树梢。
定睛扫视周边的一切,仔细的搜索着,目光所及。
崖下乱石甚多,背阴处,还覆盖着积雪,遮挡视线的地方并不太多。
搜索了许久,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