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可爱,你烤肉少吃两串,我还得卖钱呢。
爷爷,哈哈,我肚子痛我要上茅房,憋不住了,我要死了……
“死什么死,臭小子,不是告诉过你了么,赶紧走!”爷爷的声音又出现了。我再次睁开眼,发现回到了刚才的井底,抬头望去,灯光依旧昏暗,不过好像更微弱了。。
“井壁有凸石,沿着凸石快爬上去。”借着爷爷的提示,我仔细看看了湿滑的井壁,凸石整齐划一,规格大小居然出奇的一致,从井底呈螺旋形一直向上,每块凸石伸出井壁约莫二十公分左右,犹如人体DNA排列。由于深井比较潮湿,凸石上已经布满青苔,我试着踩上一块,令人惊奇的是居然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松软,而且没有任何湿滑的情况,这让我想到了刚刚的石屋,窒息感又再次袭来。
我快步向上走了几块,虽然脚下尚稳,但是毕竟才二十公分左右的长度,不足以像平地一样肆无忌惮的走,于是我侧过身,整个背部紧靠井壁缓步移动。
“快点,来不及了!”爷爷的声音再次出现。
“爷爷,爷爷你在哪?”爷爷没有回音,此时井底忽然冒出一股雾气,越来越多,本来昏暗的井底此刻变得黑乎乎的一片,我的心通通的跳个不停,向上看去,依稀看到有个人影,手里好似提着一盏油灯,油灯随着雾气忽闪忽闪,眼看就要熄灭的样子,照射的井壁绿油油的让人生畏。
会不会是爷爷?我来不及多想,拔腿就想快步跟上去,然而让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脚底下居然像被棉花黏住一般难以移动,我艰难的抬起脚来,看到犹如万千根细长的血管的东西附在鞋底,每挪动一步,这千万根的血管就被撕扯开来,喷溅出一股股腥臭的液体,由于视线不好,看不清这液体是否真的是红色。
此刻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费了好大劲才把脚拔出来,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艰难的挪着步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说不出是累的还是吓得。那油灯的光亮越来越暗,已经看不到提油灯的人影了,我依稀觉得走了好久,为什么还没到井口?我害怕的再次大喊起来,可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就在这时,石屋的惊心一幕再次发生,井壁也开始了收缩,慢慢的把我向中心挤压,我抬起头,用绝望的眼神向上看着,已经看不到油灯了,这是否意味着我也即将灯枯油尽?
“灯枯油尽是指像你爷爷我这样的老东西,你个嘴上没毛的臭小子,整天吊儿郎当,关键时刻给我丢尽老脸!”声音如此的近,我猛的侧头看去,只见一个提着灯笼的身影在我下方出现,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他并未抬头,身着宽大的深色衣袍,头部也被帽子遮的严严实实,唯一露出衣服的是一只干瘪的毫无生气的提着油灯的手,如此诡异的场景我居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因为这个身影我太熟悉了。
我的泪水不争气的打湿了眼眶:“爷爷,二狗子又见到你了,你怎么在这?为什么穿成这样?这又是哪?”一连串的问句如珠链炮一般扔给爷爷。
“臭小子废话还是那么多,什么时候能长大?再贫几句,你长大的机会也没了!”爷爷没好气的怼了我两句,说着把另一只手放在我背后,说来奇怪,脚底下那些细长血管的东西似乎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再也没有拉扯我,我赶紧继续向上挪去,井口的亮光又出现了,伸手可及。我知道这是到了井口了,井壁的收缩还在继续,我奋力的向上一跳,双手终于抓住了井沿,刺眼的光亮瞬间让我合闭双眼,同时我张嘴向爷爷喊去,想让他快点出来,可是声音又一次仅仅停留在喉咙里发不出去。我能感觉井壁已经挤到了我的下半身,我使劲的挣扎着、嘶喊着。
“抽屉……”爷爷最后声音落在了我的耳边,我忽然大口喘着粗气,压在身上的所有束缚一下子碎的七零八落,我又一次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我平躺在床上,猪的鼾声,表的舞动依然如旧,果然是梦!
已经凌晨四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消失的蜘蛛又挂在了蛛网上,迎着灯光张牙舞爪,似乎并不理解大半夜的我为什么还开着灯。被褥和衣服都已经湿透,我起身再次做到床沿上,点上烟,想着梦中光怪陆离的场景,心想这就是鬼压床吧,还真他妈带劲!
等等,爷爷最后说什么?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