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快来，大师兄死了！大师兄死了！他。。。。。。他怎么能死。。。。。。”

雾冶忙撩起帷幔：“阿染啊，你别哭，你一哭，师兄就不知道怎么哄。。。。。。”说着雾冶也跟着呜呜哭起来，眼泪哗哗的流，右手袖子很快被沾湿了，哭声一声比一声高，最后盖过了暮染的嘤嘤哭声。

看着最是高大壮硕的二师兄坐在她床前的脚踏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暮染止住了哭声抹着眼泪：“二师兄你先别忙着哭啊，大师兄。。。。。。我好像看到大师兄为我挡了一片红光，大师兄呢？是不是死了？”

“你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该记得什么?”

“唉。。。。。。三个月前师父她老人家把你送回师门，你这伤得都。。。。。。师兄真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说着雾冶又揪着袖子抹起眼泪。

“二师兄，你先别哭啊，大师兄呢？”

“师父就说。。。。。。让我们给大师兄建个。。。。。。衣冠冢，不让我们多问。”雾冶说完又趴在脚踏上哭起来。

“师兄。。。。。。。师兄。。。。。。师兄！”

暮染用尽全力喊了声，雾冶才止住哭声。

“二师兄，能给我倒点水喝嘛？我渴得厉害。”

“哦~对！你瞧师兄傻的，你都几个月没正经吃口饭了。”

暮染看着慌手慌脚给自己倒水的二师兄，鼻子一酸泪珠子又掉下来，她想起幼时大师兄和二师兄拿布带把她绑在背上，一路轮流背着她去仙界的仙山上采药，她趴在师兄宽厚温暖的背上伸出小手抓云彩，抓一把云雾握着小拳头一脸认真地往师兄嘴里送，师兄配合的在嘴里嚼了又嚼，她还问师兄云彩好吃不好吃。

泪珠子啪嗒啪嗒往碗里掉，二师兄端来粥碗把小瓷勺送到她嘴边，她喝了口清粥，粥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依旧是加了灵芝碎末和她最喜欢的姜糖，二师兄一勺喂完等她细细嚼完灵芝粒，又递上一勺，不时擦擦她嘴角。

“阿染啊，你昏迷这些天师兄也想了很多，我自幼时入门就受大师兄照顾，这八百年来我就像跟在他身边的影子，你们都告诉我，他不在了，可我总觉得他还在山上哪个地方，随时会在哪个角落跳出来吩咐我干这干那，我比你还想知道大师兄是怎么死的。好好一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谁能接受？他那衣冠冢建好了我一次都没去，我不愿意相信他就这么死了，可眼下师父嘱咐不许多问大师兄的事，应该自有她老人家的缘故，不管你想起什么都先别钻牛角尖，这日子不还得继续过下去嘛。等什么时候师父回骊山，师兄们找个合适的时机看能不能问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咱们骊山瑾院也是。。。。。。”

“哼！也是闻名五界出庸才草包的地方。”刚才那大黑狗堂而皇之地溜达回来，身上还跨着个紫金葫芦“修不成仙就别太勉强自己，把饭做好了也是门手艺，哪样都不占，每次瑶池盛会你师父还带你们去晃荡一圈刷刷存在感，真就老脸不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