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绕着发尾,不动声色地听着,
“你们说的那男人是不是姓慕,长得很水灵?”
得到肯定答案,她暗自咂舌,这对小年轻真能闹腾,还没成!
经过一场闹剧,房间内,云皎冷声命令,
“继续。”
狼牙还在愣神,她哑声催促,
“快点!一会儿又长上了!”
中场休息十分钟,以及她急着赶人都是有原因的,刚好赶在她皮肉愈合前。
狼牙喉结滚动,心一横,镊尖又深入几许,夹住弹尾猛拽——
云皎蜷身咬住自己手臂,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手背用力到发抖。
当啷!
子弹落进托盘。
狼牙立马清创、止血、缝合。
皮肤是最先愈合的部分,里面的肌肉纹理却要时间来慢慢抚平,越重的伤好的越慢。
他咬下一边手套,手术刀在掌心一滑,血液落进云皎伤口,助她愈合。
他收拾好房间,帮云皎理顺头发,
“好了,没事了,安心睡一觉。”
云皎意识模糊,
“骑摩托......霍家......名单......”
“好,睡吧,一切有我。”
狼牙怕她趴着睡不舒服,帮她垫好身体,盖上被子,快速冲了个澡。
子弹取出来了,不一会儿,云皎就发起了烧。
狼牙彻夜守着她,为她物理降温。
天光大亮,云皎才逐渐降温,悠悠转醒。
狼牙靠在床边打盹,听见声音,一个激灵跳起来,与云皎对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浴血重生。”
除了嗓子有点哑,感觉良好。
她中二的发言引得狼牙发笑,长舒一口气,
“看来是没事了。”
他转身为她倒水。
云皎趴着睡一夜,坐起来时突然发现胸口一凉,拉起被子围在身上,与送水的狼牙面面相觑。
狼牙这才意识到,她一晚上就裹着床单睡的,也没考虑到让人给她穿衣服,连忙解释,
“我啥也没看到......那个,我发誓,处理完伤口就把你摆那了。
昨晚珊瑚也来过,她去吃饭了,她怎么也这么粗心,没给你穿件衣服,哎!”
昨晚情势危急,他要是还动歪心思,那可太不是人了。
云皎抓过水杯,咕咚咕咚灌水,相比他手足无措,她淡定多了,
“那咋办,抠你眼珠子?”
她摆摆手,
“昨晚是医患关系,情势所迫嘛,我不会怪你。”
以往她受伤时还小,但现在二人长大了,男女有别。
可狼牙对她心有异样,脸色爆红,站在原地。
云皎无所谓道,
“我看过你那么多次,还帮你取过屁股上子弹,是不是得以死谢罪。”
“你是女孩,这不一样。”狼牙别开脸,有些不自在。
在数千年的教条下,这种事是没法谈平等的。
云皎不纠结这些,
“不过,话说回来,你手艺可不如我,我哪次不是一次就成。”
“那是你下手狠!”
“谢谢你陪我。”云皎拍了拍棉花娃娃的大头,上面有好几个齿痕。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
“那个,他呢?”
“谁?”狼牙故作不知,抢过娃娃给它揉脸,试图把牙印抚平。
“小慕啊,我受这么重的伤,他没来看看我?”
狼牙瞪大眼睛探了探她额头,
“你好好想想呢?”
昨晚话说得有多重。
云皎眼珠滴溜溜转,
“谁让他们捣乱,能怪我吗?不能怪我。”
没等她见到慕临川,刚一下楼,被几位警察客气地请走了,
“昨晚酒吧街发生命案,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