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佑帝十三岁到边疆,那时他心中有恨,有野心,但是也有希望,整个人都是鲜活的,即使是一脸肃杀,但他的眼睛是明亮的。
刚登基的庆佑帝踌躇满志,对陈腐的朝堂磨刀霍霍,眼中是蓬勃的野心。
但近些年,随着庆佑帝地位越来越稳固,他开始修心养性,常做一副温和样子,眼里少了鲜活,多了平静淡漠。
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人,而像是个无情的权利的傀儡。
江白树曾一度担心过这样的庆佑帝,直到沈橙年入宫,庆佑帝的眼睛开始慢慢鲜活起来。
那双眼里再次出现人类的感情:生气、担忧、恼怒、爱意、温柔......
对上江白树欣慰的眼神,庆佑帝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微微晃动的床帐——那是沈橙年在里面无聊,正拽着床帐上的流苏把玩。
“有这么一个天魔星,朕还怎么做圣人。”
这个小魔星,乖巧的时候让人满心爱怜,闹腾的时候让人气的恨不得打她的小屁股,对上她,他可不就有人气儿了。
等江白树走了后,庆佑帝掀开床帐,温柔的在沈橙年额间印下一吻。
“嗯?怎么了?”
沈橙年方才走神,并未听到庆佑帝和江白树后面的话,不懂庆佑帝怎么突然看她的眼睛温柔的能滴水。
“没什么。乖宝等下,朕给你敷一下帕子。”
庆佑帝并未多说,为沈橙年掖好被子就去了浴房。
没有让宫人伺候,庆佑帝亲手打了盆凉水出来,坐在沈橙年身旁,用打湿的帕子小心的为沈橙年湿敷伤处。
帕子凉凉的,伤处火辣辣的感觉缓解了很多,沈橙年趴着无聊,又提起庆佑帝答应的荷包。
“......做个什么样子的荷包呢?桃形可爱,如意形精致,圆形百搭,淮晏觉得做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