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终于回过了头,拇指擦过她眼下的位置,声音冰冷毫无温度:
“那你为什么要冒充大赋城的上官浅?”
”因为…”上官浅眼睛哭的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们孤山派被无缝灭门了,放眼整个江湖,只有宫门可以与无缝抗衡,我想要替孤山派报仇,所以就进了宫门。”
宫尚角胡乱的帮她擦去眼泪,“别哭了,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孤山派的遗孤呢?”
上官浅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然后把垂在脑后的头发拨弄到前面。
我身上有孤山派的胎记。
宫尚角看着她脖子后的胎记,与脑海中孤山派胎记的图案做对比,确认无误。
“据我所知,十年前,孤山派就被无缝灭了门,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不等上官浅回答,宫尚角又立马说道:
“据我所知,那些名门正派,后来加入无缝的人不在少数。你不会也加入无缝了吧?”
上官浅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内心中的一棵稻草已经摇摇欲坠。
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上官浅猛然间想起苏小婉的话。
“反正身份迟早是要暴露的,何不自己亲口告诉他呢?”
“这样还能得到他的信任和怜悯。”
“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正等着你向他坦白呢?”
坦白吗?到底要不要坦白?
上官浅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白”
“你觉得我真的应该向宫尚角坦白吗?”
“应该!”
上官浅猛地抓住了宫尚角的手臂,抓的死死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双眼变得赤红,眼中满是泪水,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流下来:
“是,我是无缝的刺客,可是我不想加入,我是被逼的,你要相信我,宫尚角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宫尚角忽的一下就笑了,仿佛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他觉得开心。
上官浅被他这一笑给整懵了。
自己刚刚承认了自己就是无缝的刺客,他怎么还笑了呢?
他不应该大发雷霆,他不应该想要杀了她吗?
宫尚角揉了揉上官浅的脑袋,一下子把她按进自己的怀中。
“说说你是怎么加入无缝的吧?”
上官浅一边回忆一边说着,“我好像被他们弄失忆了,然后被寒鸦七带进了无缝,然后接受他们的训练…再然后就派我来宫门打探情报。”
“打探什么情报?”
“无名的下落,还有无量流火的下落!”
“你有没有给无缝的人提供过情报?”
“没有!”
“他们用毒药控制你,用的什么毒药,有没有解法?”
“我只知道毒药叫半月之蝇,每隔半个月,发作一次,只有拿到解药才能不发作。发作时浑身滚烫,灼烧心肺,非常人能忍受。”
“半月之蝇?”宫尚角眼睛微微眯起,
“对,是半月之蝇!”
“这次潜入宫门的刺客,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