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角公子这是在变相的夸我漂亮吗?”
宫尚角轻笑一声:“算是吧!”
看到上官浅丝毫没有愿意向自己坦白的意思,宫尚角的心越来越沉。
如果你向我坦白,我们之间还有转还的余地。
如远徵弟弟所说,无缝刺客杀害我娘亲还有朗弟弟时,你还是个孩子,还没进入无缝。
你潜入宫门后也没有出卖宫门,你只是一个被无缝控制的可怜人罢了!
但如果你不向我坦白,那么我们两个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
就算你永远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你永远不会出卖宫门,可我的心里却对你设了防,上了一把锁。
“上官浅,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宫尚角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他向来没有耐心把同一个问题问两遍,甚至三遍。
上官浅心头巨震,她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在与他坦白与不坦白之间挣扎了良久。
上官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她是无锋,的刺客,宫尚角最痛恨无缝之人。
她如果对他坦白了,那么她的下场,可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这种事情,她以前想也不想就会选择不坦白。
可是刚刚她竟然犹豫了那么久,真是和苏小婉待在一起待的多了,自己都变了。
上官浅温柔一笑,撩了撩额前的刘海:
“我看角公子这几日睡眠不好,我才学会了一道安神汤,明晚给你炖那个汤喝好不好?”
宫尚角闭了闭眼睛,感觉失望到了极点:“不用了,我不喜欢喝汤。”
他猛地站起来,桌子上那一碗被他只喝了一口的汤,哐当一下摔在地上,汤溅了一地。
他却不管不顾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上官浅被这一声“哐当”声,吓得猛地一个哆嗦,心中竟然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似乎现在只要她放宫尚角走,自己就会失去他。
她真的喜欢他,不想失去他。
在行动大于意识之前,上官浅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宫尚角面前,伸手从背后抱住他。
“你别走,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宫尚角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庆幸还是其他。
他看着抱住自己的那双白嫩的小手,愣了一下,然后抬手轻轻握住她的。
“真的什么都告诉我吗?”
上官浅把脸埋在他的背后,有几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很快打湿了宫尚角衣服:“真的!”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语气毫无温度:“你真的是大赋城的上官浅吗?”
宫尚角明显感觉自己在问出这句话之后,上官浅身体抖了一下。
上官浅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就像不要钱似的。
宫尚角感觉自己背后的衣服被打湿了一大块,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好想回过头帮她把泪水擦干。
可是不能。
宫尚角表面看起来坚硬无比,其实内心很柔软的。
上官浅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说:“不是!”
宫尚角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她没有骗自己就好。
“那你到底是谁?”
上官浅哽咽着说:“我是孤山派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