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远侯回去以后,单独见了魏婆子。
谁也不知道忠远侯都问了魏婆子什么,一个时辰以后,忠远侯独自出了房间,对着外面的涂二爷说道:“魏婆子突发急症暴毙,扔在城外的乱坟岗吧。”
涂二爷只挑了下眉,便答应着让人进屋去拖人。
忠远侯脚步沉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凌霄真不是他的儿子,杨氏怎么敢这么做?
她这是想毁了他们凌氏一族!
忠远侯一个人喝了一宿的酒。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忠远侯去了凌宸住的院子。
院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守门的人极清醒的给他请安。
忠远侯看着院里挂着的六盏大红灯笼,冷笑道:“你们二爷不会是晚上还需要人守夜吧?”
“二爷一直有这习惯。”守门的小厮弯着腰请忠远侯进院,“奴才现在就去禀报二爷。”
“不用。”忠远侯把在正房门外守着的两人也都打发下去,自己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忠远侯故意加重了一下脚步,他怕他的小儿子床上有女人。
可他还没等走到床边,床上就传来了凌宸尖锐暴躁的声音,“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了吗?不管什么事,都不许打扰我睡觉!给我滚出去!”
忠远侯站在床幔外,喝道:“你是谁?这么狂妄?”
床上的凌宸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忙掀开床幔,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床边,看着忠远侯,胆怯的叫了声,“父亲,我,我以为是下人……”
“下人就不是人?”忠远侯冷声打断他的话,“咱们侯府从来没有虐待下人的先例,你到好,年龄不大,架子到是十足,晚上睡觉,侍卫和护院守着不够,还得要在自己的院子里另外安排六七个人守着,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父亲,儿子只是有点怕黑,”凌宸忙解释道:“我听父亲的,今天晚上就不让人在外面守着了,父亲千万别生气……”
忠远侯喝了一宿的酒,太阳穴的青筋直突突。
他想来看看这个二儿子,犹豫着是不是把忠远侯府真的交到他手里。
可是他忽然的到来,所看到的最真实的一切,让他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忠远侯转身走出了门外。
凌宸从后面追到门口,“父亲,您找儿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忠远侯驻足,扭头看着凌宸大敞的领口,赤着的双脚,皱眉道:“就你这样的……你可真行……”
忠远侯紧紧的闭上了薄唇,把那些嫌弃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凌宸看他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愈发的慌乱,不由的开口道:“父亲,母亲做的事情,我真的都不知……”
忠远侯的脸色不由的煞白。
他转头震惊的看着凌宸。
杨氏给他下毒的事情,除了他和凌霄、魏婆子,应该就是杨志和杨父杨母知道,这是件丑闻,谁都不可能往外传,就是刘大夫和长风,甚至是左香凝也不一定会知道,可凌宸却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