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不光脑子好使,这身子格也壮实,我记得他好象八九岁的时候,只带着二柱子跑了出去,结果我带着侯府的人找了半个京城,才在城隍庙附近的胡同找到他们,”老管家道:“您猜当时怎么着?”
“怎么着?”忠远侯感兴趣的问道。
“我们家二柱子吓的见着我都差点没哭晕过去,我一看,靖远侯当时脑袋都让人给打出血了,这把我恨的,我立刻就让人去胡同找人,结果跑进去一看,胡同里躺着五个十二三的半大小子,一个个都跟血葫芦似的,靖远侯也跑进了胡同,还让我给他们找个大夫,把药费付了,说是那几个都挺讲义气,值得一交。”老管家叹道:“当时我就想着,靖远侯将来一定能继承你的衣钵,青出于兰,更胜于兰。”
“你说的是徐五那几个小子吧?他们几个到是确实不错。”忠远侯笑道:“不过霄儿去军营也没少给我惹事,涂二爷就曾跟我抱怨过,说他四处打架,一年赔了两千两银子,还不算他请客吃饭的银子。”
“咱们靖远侯性子随您,真正与靖远侯交往过的人,没有不说他好的。”老管家道:“只有那不了解的人,才会胡泌。”
“是呀。”忠远侯叹了口气,站起来,道:“你让二柱子把正院收拾好,东西该换的都换了,我去趟靖远侯府。”
“我现在就让人去备车。”老管家忙站起来往外走。
“老杨,你不用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你只要在旁边帮衬着点二柱子就行。”靖远侯笑道:“你可别把自己累着。”
“侯爷放心,我这把老骨头帮您操持府中的事务,还是可以的。”老管家把忠远侯送上马车。
回到府里,老管家对着二柱子说道:“二爷那边的事情,你尽心一点,安排两个专人盯着,千万别有什么错处。”
“我明白。”二柱子低声应着。
“这将来可都是靖远侯嫡长子的产业,你可得看好了。”老管家道:“等这里忙完了,我得跟老侯爷说一声,让我去靖远侯府呆几天,哪怕是帮着扫院子呢。”
“您可真能添乱,靖远侯能让您去扫院子吗?”二柱子笑道:“您就直接跟靖远侯说,您想帮靖远侯管几天家不就得了吗?”
“唉!”老管家叹了口气,“靖远侯要是跟忠远侯住在一起,那该多好,我就一直给他们守门。”
“您都多大年纪了,还要守门。”二柱子知道他父亲这大半辈子都呆在忠远侯府,把忠远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被杨氏撵回家以后,在家呆着天天也是都惦记着侯府,便笑着把话叉开,道:“明姐要吃前几天买的那种桃花酥,等会您回去的时候帮着买两块带回去。”
“今天晚上我住在侯府里,你回去吧。”老管家道:“万一老侯爷找我呢。”
二柱子轻摇了下头,给老管家泡了壶茶,“您年龄不小了,也得注意着点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老管家看着门外,又道:“今年院子里得多种点花草,起码看着热闹。”
老管家想到忠远侯府的事情,沉重的又叹了口气。
凌霄坐在后院,正跟左香凝腻在一起呢,听说他父亲来了,忙换了身衣服去前院。
“父亲身体怎么样了?”凌霄关心的问道:“今天有没有让刘大夫给您再看看?”
“我已经好了。”忠远侯笑道:“对了,我来,是问你,魏婆子是不是在你这呢?”
“是。”凌霄点头,坦言道:“我当时怕您是中毒,所以把魏婆子抓来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