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行简,我和你应当是白家血脉错不了,只是不是白修诚的孩子罢了。”
白行简声音有些悲哀:
“这样说来,还是砚九可怜,他是白修诚的孩子,这个是否认不了的。”
听闻自己不是白修诚的孩子,白行简其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庆幸,原来他并不是不被父母所爱,只是白修诚不是他的父亲罢了。
但砚九就没得选了。
与此同时,砚九是世上唯一流着白修诚血的人,他也必将遭人琢磨、惦记。
……
月上柳梢,大桃树灼灼。
旁边屋子大门紧闭,只开了一扇窗,偶尔能听到细语低吟。
很压抑、很隐忍、又很旖旎的声音。
声音良久良久才消散,最后化为缓缓的聊天声。
沉木大床上,尚京一手揽着砚九,一手去把玩着砚九的发梢。
“所以呢?所以你很难过?”
砚九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也不是难过,只是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尚京轻吻了一下砚九的睫毛:“你在期待白修诚疏离你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你在期待有人爱你,我爱你……”
砚九淡淡道:“我才不期待……”
可他话还没说完,被子重新被蒙上,又是一番折腾。
良久后,砚九将发顶抵在尚京的胸膛,身体弓成虾子。
尚京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砚九的发梢:
“砚九,其实你很善良,没开玩笑,是真的善良。
你嘴上不说,但是你会去默默帮助每一个对你好的人。”
砚九撇了撇嘴:“对我好的人又不多,帮一把又不费什么力气。”
尚京将砚九又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嘴硬。”
砚九闭上眼睛,已然困倦,他有一搭没一搭道:
“我听过一句话,朋友是自己选择的家人。
从血缘上讲,我没有家人的。
所以所有的家人都要我自己选,我在乎的自然要对他们好。”
尚京笑了笑:“那我也是你亲自选的家人。”
砚九微微睁开眼睛,暧昧的看了尚京一眼:
“别人是家人,你是小情人儿。”
说着,砚九轻佻的抚摸了尚京脸颊一下:
“所以小情人儿,你可得把你这张脸保养好了。
等到你哪天年老色衰,我就换一个年轻帅气的。”
尚京:“……”
砚九继续道:“白行鸢可说了,她那里有很多新鲜的弟弟,水水嫩嫩。
白行简去她那都被她安排相亲了,明天要和三个姑娘相亲。”
尚京用被子将自己和砚九蒙了起来:“你也想相亲?”
砚九笑了笑,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不可以,喂……尚京……你干嘛?”
尚京邪气的勾起唇角:“先把你折腾到没力气,看你去哪里相亲。”
树梢麻雀叽叽喳喳,屋内砚九连连讨饶:
“不开玩笑了,也不闹了,快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