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意识昏沉,仿若一艘小小帆船,在海上飘来飘去。
而他周边是海浪涛涛,还有“加油”的声音。
加油?白行简猛然睁开眼睛,却被阳光晃到了眼。
他巡视四周,发现周边是碧蓝海水、洁白沙滩……
零零散散分布了好多游客,有一些很年轻的面孔正在沙滩上打排球,那些“加油”声就是这些年轻人传出来的。
白行简反观自己,发现他自己西装革履……正躺在某一张沙滩椅上。
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参加完族会去酒吧买醉,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揉了揉额角,白行简从沙滩躺椅上坐起,准备去打听一下这里是哪里。
却见不远处海岸公路上开来一辆皮卡,皮卡在离他很近的位置停下。
一个女人从驾驶位探出头来,朝着白行简挥手:
“木头,这边,快上车,我带你去吃沙滩烤肉。”
女人波浪长发松松垮垮的挽了起来,身上穿着的则是一件修身吊带。
她看人时媚眼如丝,但同时兼备着野性的张扬。
白行简皱眉,他朝着白行鸢走了过去,站在车旁他不解询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白行鸢没有回答白行简的话,而是掐了掐副驾阳光男生的脸颊:
“阿涛,你去后面的车斗里坐会,姐姐要和哥哥说会话。”
阿涛抱住了白行鸢的胳膊:“姐姐,你又有了新欢?”
白行鸢笑着哄道:“姐姐眼光没有那么不好,我还是喜欢你这种能说会道、嘴巴甜的小狼狗。”
阿涛终于开心了,他从中间袋子里拿起一根冰淇淋,挑衅的看了白行简一眼,不情不愿的去了后面车斗之中。
白行简:“……”
……
皮卡车在海边公路不快不慢的开着,劲爆的音乐声掺杂着白行鸢、白行简的说话声。
无论是光景还是声音,都从晏阳的沉闷繁华变为晴朗、热烈、鲜活……
白行简也不由放松了下来。
白行鸢嚼着口香糖,为她弟解惑:“是砚九叫朋友把你送过来的。”
白行简有些震惊:“砚九?砚九不是和白行昭……不行,我得回晏阳,我不放心……”
白行鸢手握方向盘,笑得洒脱:“行简,有时候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更要相信心所感受到的,当然,我不是教育你当一名唯心主义者。”
闻言,白行简不由陷入沉默。
白行鸢继续道:“白行昭那个人没有看上去那么好,行简,你不动他,他也会动你。
你看着强势,其实心软,甚至心还没我硬。
最近就在我民宿帮忙吧。砚九说你下不去的手,他帮你下。”
白行简讷讷:“砚九他……”
白行鸢笑容轻松:“我相信他,虽然不知道他这些年他得了什么机遇,但我相信他很强,能搞定许多事情。”
白行简扶额苦笑:“可是你知道吗?我和你竟然不是白家血脉,我们和砚九也没有血缘关系的。”
白行鸢兀自嗤笑:“行简,坦白局实话实说,你和我都对血缘失望透顶。
砚九也说过,他从不认血缘,只认谁对他好。
所以……他才跨越1000多公里,让朋友将你送到我这。”
听到这话,白行简释然的笑了笑,他就知道砚九还是把自己当哥哥的,他转头对白行鸢道:
“那我以后就在这和你开民宿吧……你做老板娘,我做收银。”
白行鸢满脸嫌弃:“这这么多嘴甜的小男生,我才不要你。
不过这漂亮姑娘也多,明天你就开始相亲去吧。”
风声中,白行鸢声音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