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站在窗边,他看着白行简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大白从沙发底下的空隙窜了出来:
“砚九,你在想什么?”
砚九转身,他笑了笑:“我在想善良最无用,善良的人只会把责任都压在自己身上。”
大白兀自嘀咕着:“砚九,还好你不善良。”
砚九拖拖沓沓回到床上:“我细胳膊细腿,可是承担不了大的担子。”
……
在砚九纠缠尚京的第四个日子,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折。
这天,尚家门口围了很多人,都在等着砚九求爱不得,“撞死”在尚家门前。
这天,砚九在尚家门前刚刚站定,尚京都就出现在门口,看着是有事出门。
看到门口砚九,尚京不咸不淡的笑了笑:“你又来了……”
砚九上下唇开合,还未等说话,一粒子弹就已经贯穿了砚九的胸膛,不留丝毫情面。
周边一片惊呼中,猝不及防,砚九软绵绵瘫倒在地。
尚京将枪收好,淡淡看了砚九一眼:“你太聒噪了。”
随即尚京抬步出门,看上去心情不错,貌似是要去赴一场春日约会。
顿时,术士的圈子爆炸一般,或鼓手称赞、或唏嘘不已、当然还有部分人比较惊恐。
虽然砚九不讨喜,但尚京的做法实在是有够暴戾。
消息很快就传到白行简那里,白行简一连闯了三个红灯,急匆匆的赶到尚家门口。
彼时,尚家门口只有虚弱喘气、血流不止的砚九。
白行简愤愤的朝着尚家空荡荡的宅门看了一眼。
然后扯下一块衣摆给砚九止血,紧接着将砚九搀到车上,驱车前往医院。
半小时后,砚九命不久矣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有图、有真相、有人证,恨不得各大家族中扫地的人都知道。
此时,砚九躺在病床上,周边是忙忙碌碌的医生护士。
白行简一边联系助理过来医院,一边匆匆跑到医院前台缴费。
他想昨天就应该不管不顾的把砚九关起来,
也是这时,砚九病床旁边,医生护士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
忽然,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就连砚九的意识都开始有些僵滞。
光影晃动,砚九感觉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将手放置于自己的心脏处。
貌似意图用某种术法“抢救”自己的生命。
仅仅几秒钟,那人收回手,北南尧沉闷的声音也在砚九身边响起:
“你没有受伤。”
砚九躺在床上,他将手从自己衣摆处伸了进去,随即拽出一团血淋淋的东西。
砚九睁开眼睛,笑着对北南尧道:“血袋而已。”
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砚九打量着北南尧:
“果然,你擅长操纵时间的术法,上次十安师兄形容与你打架的感觉,我就有些猜到了。”
北南尧面色平静:“你擅长空间阵法,我擅长时间之术,我们天生就应当为敌,还好你晚生了1000多年。”
砚九双手撑着床边,歪头去看北南尧:
“既然我们天生敌对,你为什么又不想我死呢?”
北南尧转身欲离开,他背对砚九,冷声道:
“你既然设局来试探我,应该已经猜到我为什么不想你死了吧。”
砚九晃荡着小腿,一片惬意:
“你需要更多人?还是灵力?亦或是我身上某样东西……
来帮你把你师傅的灵魂从昆仑裂缝中拽出。
毕竟想也知道那是份苦差事,即便你活了1000多年,这差事凭你一人之力怕是也不好做吧……”
北南尧脚步微顿,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抬步离开。
砚九对着北南尧的背影缓缓道:
“你既然不先动手,就不要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北南尧沉声道:“你尽可以试试。”
北南尧离开,周边医生护士又重新恢复意识。
刚想继续抢救砚九,却发现砚九正直直的坐在床的边缘。
砚九朝着医生们摊了摊手,温文一笑:“医学奇迹,我好了。”
医生:“……”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