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尚京和香招先生的一些香艳绯闻众人不知是真是假。
毕竟双方从来都没有表态过。
但是众人却看得到砚九丢人现眼是真的。
近来,如晏阳的吃瓜群众预料一般,尚京对砚九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玩腻了果真就潇洒的抛弃掉。
可是砚九对自己的处境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他真是把脸都给丢光了。
砚九已经连着三天去尚家门口纠缠,可是尚京对砚九视若无睹,目光都不给一个。
第四天时,砚九对着紧闭的大门放下狠话:
“尚京,我不信你不爱我。
如果明天你还不见我,我就撞死在你的门前。”
当然,鉴于砚九天生就不是那种感情特别丰富的人,这段话他说起来极为僵硬,表演痕迹极强。
但这也够众人乐上好半天了。
砚九真是对自己认知不清,跳梁小丑似的在尚家门前大吼大叫。
尚家这种晏阳最顶端的家族,哪是他一个私生子能够攀附的。
砚九越急切,就显得他越可笑。
以至于白行简听说这事,都有些焦急。
一个春雨连绵的上午,白行简敲开了砚九家的门。
他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苦口婆心的劝砚九:
“砚九,你不要再去纠缠尚京了。
这样,我给你订好机票,再给你一笔钱。
你尽快离开晏阳,不要再回来了。
尚京他能做出烧瑶华的事,不见得哪天就烧了你。”
说话间,白行简揉了揉额角,看着疲惫又无奈:
“砚九,你进术士这个圈子时间不长。
这个圈子弄死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白行鹿死了,就连柳锦成也死了,唯有低调,才能自保。
更何况你不了解尚京,尚京是看着一派斯文,见人也都笑眯眯的。
但是他也曾笑着杀死过许多人……”
白行简可谓是操心操肺,他是真心不想让砚九卷入是非之中。
然而砚九只是看着白行简的脸,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最近很焦躁,遇到麻烦了吗?”
白行简喝了口热茶,眉眼之间弥漫着一股疲惫:
“最近小叔家的儿子修行结束,回了白家。
暗地里磨刀霍霍,准备从我这里夺权。”
砚九漫不经心的询问道:“你很提防他?”
白行简眉心是抚不平的纹路,明明他还很年轻,却好像从来没有开心的大笑过,也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白行简一直都是操着一副长辈的心……管这管那。
但是他也没办法的。
最后,白行简只是拍了拍砚九的肩膀:
“砚九,白家这么多支血脉,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们从小就没有父母可以依仗,只能靠我们自己。
小时候想快些长大,以为长大就能不受别人左右,可是长大后发现前面还是一山又一山。
砚九,我知道你埋怨父亲,谁又不埋怨呢。
但前面的路就摆在那里,咬着牙也得把前路蹚平。
小叔家儿子与我夺权,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
白行昭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砚九,你听哥一句劝,晏阳最近不太平,你快离开晏阳,我也好放心。”
白行简一番话说完,砚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你……想去争吗?”
白行简无奈的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砚九的头发:
“傻孩子,想争不想争都得去争,我没有退路的。”
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白行简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失势,白行鸢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
至于砚九,别人欺负他会欺负的更加肆无忌惮。
白行简于一片春雨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