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消融,顺着房檐滴滴答答。
南禾看着窗外,有点嫌弃,他最讨厌这个季节,外面脏的要命。
但是还有工作要做,南禾又在公文包里多装了两包湿巾,一个手帕,他非常不情愿的出门。
刚走出大门,就见砚九拿着一块小抹布,正在擦着自己门牌。
南禾:“???”
砚九摇了摇手中的抹布,他朝着南禾打招呼,像一只花枝乱颤的杨柳枝,柔软懒散到没骨头似的。
南禾皱眉:“砚九?你怎么在这里?”
砚九拿着抹布上前:“我来给你拜个晚年。”
南禾看着抹布不由后退:“大可不必……再晚一点都夏天了。”
砚九四处张望:“总跟着你的那个北尧呢?”
南禾:“他今天休息,你找他干嘛?”
砚九羞赧一笑:“我心悦于他,想着过来看看他。”
南禾于风中凌乱:“不是?你心悦于谁?你前两天不还和尚京勾勾搭搭吗……”
说着,南禾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恍然大悟:
“对了,听闻尚京最近掉入了香招先生的温柔乡。
所以是尚京玩腻了?不要你了?”
砚九满脸茫然,紧接着,他想起某日尚京冲进香招书屋,不仅亲了他。
还怂恿当日的鬼魂客人出去八卦造谣。
想到这里,砚九满脸哀戚,他看着南禾,字字控诉:
“你知道的,我只是白家的私生子,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尚京从来对我都不是真心的,他只是玩玩罢了。
机缘巧合,他认识了香招先生。
尚京原形毕露,一副嫌弃嘴脸把我赶到了大门外。”
砚九此番话也算说出了晏阳市所有人的心声,这晏阳市大半人都是这样想的。
他们认定砚九有一天会被尚京丢垃圾似的丢了。
南禾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厌恶砚九,但他对砚九也没有抱有特别好的印象。
他一直认为是砚九没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的去招惹尚京。
但他又觉得砚九在人群中是不同的,只是他分辨不出特别在何处。
南禾对着砚九冷嘲热讽:
“你看,人不还是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尚京那种人配个世家子弟都算是折辱。
更何况是你呢。”
砚九敷衍附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以后不痴心妄想了。”
南禾发表完自己的“正义言辞”,他嫌弃的看了砚九一眼:
“不是,尚京不要你了,你也不能祸害北尧啊,他是那种特别本分老实的人。”
砚九特娇羞的笑了笑,在南禾眼中简直惊悚。
砚九:“我被尚京丢出尚家大门,本来伤心到要死,又冷得要死。
恰好遇到在附近喂流浪猫的北尧。
他安慰了我,还帮我打车回家。”
砚九嘴唇张张合合,南禾宛若听着恐怖故事:
“所以,你就喜欢上了北尧?”
砚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已经从尚京那里死了心,太厉害的我高攀不起,就想找个老实的过日子。”
南禾觉得很是荒唐:“那你也不能去祸害北尧啊。”
只是,砚九置若罔闻,他歪了歪头,好奇的去问南禾:
“北尧是在你身边很多年了吗?你讲讲他的故事。
了解他的大概,我可能就忽然不喜欢他了。”
南禾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他与砚九的距离:“你可别喜欢北尧,算我替他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