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尧,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也喜欢过你。
他身边只有你一个弟子,他做公子你伴读,他做圣僧你做小沙弥。
他想酿酒,要你做伙计。
之斐想去看世间万事万物,他这样肆意的一个人,身边却一直带着你这样一个“挂坠”。
想必他也是喜欢你的吧。”
若是岁月一直静好,无灾无厄。
千年前,又会出现一生一世一双人。
北南尧奉之斐如神只,不敢亵渎。
之斐看北南尧是愚笨“小狗”,一直会跟在自己身后。
天大地大,万般景色,本应该是这辈子都走不完、看不尽的。
北南要神色复杂的看了砚九一眼,不再说些什么,而是转身离去。
晚霞已燃尽,星月当值,下象棋的大爷们也走了,就连猫罐头都空空如也。
砚九一人坐在墙下马扎,抬头望月。
一阵凉风吹散沉寂,砚九打了个冷颤,他自言自语道:
“真冷,开春了也还是得穿上羽绒服……”
说着,砚九拿起马扎,准备回家,只是转了个弯的功夫,砚九看着路旁停着熟悉的越野。
轻车熟路的打开副驾的门,砚九坐了进去。
他笑眼弯弯的和车里的人打着招呼:
“尚总,晚上好,等多久了。”
尚京打开车暖:
“你还没从家里出来,我就已经等在这里了,你家的猫说你今天要进行重大会晤,很容易小命不保。”
砚九一愣,无奈笑了笑:“大白的话你也信。”
尚京踩上油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熟人,总是跟在南禾身边的那个保镖。
怎么,南禾要找你麻烦?”
砚九又剥开一块巧克力:“要是真的是南禾找我麻烦就好了,就算一串南禾来找我麻烦,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但如果我说那个保镖是南禾的老祖宗,你信吗?”
车子疾驰,路边景色匆匆掠过,尚京手把方向盘,比砚九要淡定许多:
“老祖宗吗,看着怪年轻的。”
砚九继续吓唬尚京:“一千岁的那种老祖宗,一口一个小朋友。”
尚京挑了挑眉梢:“我可不是你那些猫猫狗狗,也不是你那些师侄。
一千岁的老祖宗我信,一口一个小朋友我不信。”
砚九不由吐槽道:“真无趣。”
尚京痞里痞气的勾了勾唇角,等红灯之际,他又重又狠的亲了砚九一口:
“怎么样,还无趣吗?”
砚九摸了一下自己被亲痛的嘴唇,懒洋洋道:
“尚总,你这样动不动就亲的习惯可不好。”
话音一落,砚九忽然感觉到,一种相依偎的感触游走在脑海。
他与尚京,好像不知不觉间滋生出一种“相依偎”的关系。
他愿意将自己柔软处展示给尚京看,尚京也愿意将柔软全部赠送给自己。
与北南尧聊完天,一身疲惫,但是尚京会在路边等着自己,等了一天。
可是……却再也不会有人等北南尧了。
忽然,砚九想将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讲给尚京听。
这样一段故事不应该埋没在时光里,千年前的感情不应该因为北南尧那块木头……而不见天日。
“尚京,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红灯变绿,尚京再次踩下油门:
“刚刚那老祖宗的故事?讲故事之前,你想吃什么?一会可能就要堵车了。”
砚九很认真的想了想:“炭火涮羊肉,还要喝烧酒,再来一碗阳春面,今天主打一个怀旧风。”
尚京忽然笑了:
“砚九,你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估计挺爱和同学聚餐的。
你总爱往热闹的馆子扎。”
砚九下意识反驳:“才不会,我会点外卖,在寝室围着被子吃。”
说完,砚九笑了笑:“快开车吧,梦里啥都有。”
稀疏平常的生活,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无论对于砚九亦或是尚京,都是可望不可即。
都不如等一下那一顿涮羊肉来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