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又被带回了酒吧,向京随手抄起吧台上一杯烈酒。
他恶作剧般询问砚九:“怕疼吗?”
砚九愣愣道:“啊?”
他话音一落,向京便将酒浇在砚九腿上的伤口处。
“嘶~”条件反射,砚九挣扎着想要逃离。
却被向京单手死死按住:“不消毒,你是想你的腿烂掉?然后被我锯下来蒸馏香水?”
闻言,砚九强忍疼痛,他又坐了回去:
“倒也不必锯腿……诶?不是……你……”
饶是砚九性子寡淡,也觉得眼前一幕让人胆颤心惊。
他的伤口因为烈酒刺激,又开始重新流出鲜血。
而向京则是手执酒杯,接住了那几滴流出的鲜血。
鲜血于透明杯子中氤氲出魅惑的颜色,向京优雅万分的饮下那掺了血的酒。
看着向京干净柔软的白衬衫,还有他那俊美的面孔。
砚九终于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先生……您是西方的吸血鬼吗?”
向京回味刚刚饮下的味道,在酒的醇冽之下,忍冬的清甜与苦涩若有若无萦绕在舌尖,貌似能够平心静气。
向京终于认真的打量起砚九来,很清淡的一张脸,不是说不好看,但真的清淡。
像是笔墨晕开,浅浅淡淡的一幅山水画,唯有一双桃花眼凭空生出几抹艳色。
颤巍巍的睫毛勾引人一般。
向京眸色幽深:“你的血……很特别。”
砚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定是我昨天感冒输了液,你要喜欢可以去药房买,能直接对瓶吹。”
向京笑了笑,他侧头看向柳锦成:“阿成,你那里有能把人毒哑的药吗?”
随即,向京用食指挑起砚九的下巴:
“你这嘴巴实在讨厌,毒哑它好了。”
砚九垂眸,半个字都不敢说,像是被吓坏了一般。
正当此时,酒吧张经理匆匆忙忙跑来,他一脸谄媚道:
“向总,柳总,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柳锦成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听朋友说,你们酒吧有几款酒不错,我和向总过来凑凑热闹。”
张经理先是有些为难,但他看见角落里神色怯懦的砚九,瞬间松了口气:
“砚九,你不是回家了吗?”
说着,张经理圆滑的回柳锦成道:
“真是有贵客至,我们请假的调酒师都又回来上班了。”
听到张经理这样说,砚九已经慢吞吞贴着墙边回到吧台,向京与柳锦成也看了过去。
灯光暧昧,砚九已经进入调酒师的角色,酒液在他手中倾泻,变换颜色。
他摇晃杯子时,腰肢显得劲瘦而柔软,让人想一探究竟。
此时砚九神情恹恹,并不热络,但身上又弥漫出一种洒脱的气质,桃花眼更显艳色。
少倾,一杯泛着淡淡绿色的酒被递到向京的面前,砚九打着商量:
“向总,这杯酒我唤它忍冬。
我请您喝这酒,您就别总盯着我脖子看了。”
砚九被向京看得脖子发凉,总觉得这姓向的随时想啃自己一口。
向京接过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一旁柳锦成开玩笑般道:
“小美人,是我不够帅吗?
为什么向总有酒,我这没有。”
砚九随手倒了一杯二锅头,将二锅头推到柳锦成面前,砚九笑着道:
“柳总,请。”
柳锦成:“……”砚九还是依旧如此的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