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病房忽然安静下来,舒童头也没抬的收拾散落的物品。
阳光缓慢划过阳台,桌子一点点被光浸没,桌面的纸箱子拉出长长的阴影,窗帘不同往日,腰身被带子系着打了结。
她探着身子拿过一个个装满粉色碎末的瓶瓶罐罐,瓶身碰撞发出吱吱声响。
舒童捡着床头的书,三五本摞在一起在桌子上装齐,侧身放在箱子中。
直到所有的物品全部消失,她拍了拍双手,站在床前,俯身拍拍床单,手心抚平褶皱的布料。
短裙边缘随着她纤细的腰身左右摇摆,来回蹭着她的小腿。
细长的手臂再怎么样也只能抚平一大半,绕着床走过去,又抚平剩下的一半,最后拉拉床尾的两角。
“子言哥,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总算松了一口气。”
额头的刘海因为她低头滑下来,伸出小指勾着掖在耳后,接着又拽了拽腰背的短T。
听着她语气带着平静、兴奋、开心,郝子言内心说不出的失落。
她的腰可真白皙。
今天开始,他们两个又重新在一起。
一年半,一方面不想看到舒童这么辛苦,希望他尽快醒来。一方面,有那么一刹那的瞬间,不希望他醒来,这样他就可以一直陪着她。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百感交集。
“我这辈子真的要失去她了。”
刺骨的难受让他喉结忍不住滚动,紧握的拳头,青筋凸起,插进黑色西裤,身体随着双脚前后挪动换了个姿势。
除了做爱,似乎他们什么都做了。
亲过她的唇舌,触过她的桃尖,揽过细软的腰身和细长的臀腿。
心中那一抹私念又一次侵袭,白色衬衫的扣子勒的他喘不过气,抬肘,修长的手指熟练的解开。
“呼......”终于得以呼吸。
舒童并未觉察身后男人的变化,自顾自的擦着桌子,此刻,她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想要早点回去,即使他不认识她也没关系。
勾起的嘴角昭告着,她深爱的男人终于回家了。
偶尔的停顿,定是想象着张震柯推开门回家的那一刻,会想起点什么。
郝子言望着她微弓的脊背,疯狂而歇斯底里的欲念涌上心口,转身反锁门,疾步走向舒童。
大掌用力扣住她的手腕,逼在墙角。
还未来得及回神,已被宽大的手掌捧住脸。看着他急促的呼吸,睁大双眼问:“怎么了,子言哥?”
“我,我真的失去你了!”
指腹用力蹭着她饱满的唇,幽暗的黑眸盯着她,眉头紧紧皱起,犹如一刀寒光刺进她的心。
“唔......”
粗重的鼻息扑面而来。
“嘶......疼......”
嘴唇传来的痛让舒童忍不住皱皱眉头,睁大眼睛看着他眼底的猩红。
“嘶......”
他知道她疼,却停不下来,贪婪的入侵她的唇齿,吞噬着她的气息......突如其来的纠缠融进她的血液,贪婪而明目张胆。
身影遮盖她瘦小的身体,手指穿过她细长的五指,压在墙壁。
舒童发出轻微的抵抗,却被唇间传来的撕咬的打断,身体僵硬,不再妄动。
郝子言不管不顾的吻着她,含着唇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脖间,粗重的鼻息来回覆盖。
背后走廊偶尔传出护士急切脚步,被推动病床四个车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衣柜半开半闭的像是搁置了很久,身后的洗手间偶尔发出水滴滴打瓷砖的声音。
一切是那么静,一切又是那么忙。
舒童没有再阻止,也不再挣扎,任由他错乱且毫无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