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章 画中之人,是他(2 / 2)病弱美人身娇体软,疯批暴君强宠首页

“珧琢行事真是愈发嚣张了,接连罢黜了两位长老,而且全凭他一人决断,如今这整个仙乐族,都快成他一人独揽大权了,这跟外头的皇帝有何两样?”

言辞激愤拍桌而起那人,与柳春俞交好,今日这出头鸟也是柳春俞教唆的。

另有人附和道:“就是,他一个无知小儿,当了不过一年的大祭司,就敢这般猖狂,着实是不把我们一众长老放在眼里。”

“竟还要大肆迎娶外人,于情于理都不合。”

“齐老,柳兄,你们二位怎么看?”

柳春俞坐定在主位的木椅上,端着杯盏饮了口茶,众人的目光一致望向了齐邬。

隐在最角落之处的齐邬白发苍苍,在众人之中明显见老,神态也是黯然无神。

一出口,声色更是粗喘沙哑:“没人免我的职,我的事与大祭司无关。”

“本就是我看管人不力,心中有愧,辞去长老一职,也没什么好说的。”

齐邬性情颇傲,不屑的眼神一一瞥过众人,似是嘲讽他们的虚伪作态。

他那话也将柳春俞置于骑虎难下之处,暗诮柳春俞不过是咎由自取。

齐邬是看管不力,让齐墨洄逃了出去,可柳春俞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故意要放入出去。

先前为柳春俞说话那人接着道:“那苏杳,不过一外来人,又如何算得上是族内人,柳兄又何错之有?”

接连有人唱和:“照这意思说来,齐老也并无差错,那齐墨洄不过是他十几年前捡回来的,也算不得族内人。”

闻言,齐邬面色沉了下来,似对那人这话的不悦。

“摆明是他珧琢以一己之私强占人在前,人想要出去,也无可厚非吧?难道我们当真就这么助纣为虐,任由他无法无天吗?”

被提及的柳春俞赞许性的颔首,挠了挠自己的脖颈,又瘙了下手臂处,如坐针毡,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适,瘙痒难耐得很。

一众人被那人激昂震耳的言论吼得哑然,又满目纠结与无奈。

终有一人提出:“所以我们如今,是要废掉他的大祭司之位?”

“他德行有亏,又为人险恶,为何废不得?”

其中不乏有人为珧琢说好话:“可自珧琢接手祭司一职以来,他捣弄调配的那些药,在外一药难求,卖价极高,银两皆用来贴补族内生计,这一年多以来,大家日子好过了不少,也全都是仰仗了他。”

“哼,他与我们同族,这也是他的庇护之所,为族内办事儿,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就跟外头的赋税一样。”

柳春俞手背被挠得通红,青黄老皮险被挠破,忍着四肢百骸的痒意轻咳了两声。

“珧琢行事,确实过于顽劣不堪,许是年岁过小。”

“祭司夫人一位,若是让外人当了,先祖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的。”

为柳春俞鸣不平那人又道:“珧琢要是应允那女子为妾侍,这事儿也不值一提,可他要是冥顽不灵,他年岁小,恐难当祭司大任,更该为有才者担之。”

齐邬免不了接了一句嘴:“那依各位看,族中又有何人能担得起祭司之职?”

“自是能者居之。在座各位,阅历与德才,何人不比珧琢卓绝?”

柳春俞瞧了那人一眼,那人便道:“如今柳兄不再是长老,我看这大祭司,就该由他担任。”

齐邬只轻视的藐了柳春俞一眼,神情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