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种看透迷雾的能力,
未免有些过于抽象,
历史迷雾也是迷雾?
刘仁看向陈珪,眼中意思好像在咨询他的看法。
陈珪苦涩道:“这我倒是不清楚,我还未见过如德然这般年纪的奇迹者。”
刘备不满道:“这么重要的事,老师怎么不和我说?”
公孙瓒再次将手中的简牍摇了摇,
“老师信中说道,他与新任涿郡太守刘其乃是九江旧友,
已去信推荐我担任涿郡的上计吏,
后面你们两就跟着我去上任。”
刘备咧着嘴笑道:
“恭喜兄长,终有一展拳脚之地了!
兄但有差遣,玄德义不容辞。”
刘仁听着这话头皮有些发麻,
他可没有前身的记忆,这要回老家涿郡怎么骗得过去?
怎么面对刘德然的双亲?
知子莫若父母,有一丝不对都能看出来,
何况直接被掉包了一个人呢?
又不是刘备这样的莽夫,
这个年岁的变化,
可用不了男大十八变的借口。
现在回去,岂不是茅房打灯笼?
刘仁登时果决道:“不,我不回涿郡!”
“什么?德然你在说什么?”刘备、公孙瓒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双双看向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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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和刘琰凌晨出行,
轻衣简从,骑马疾行,
天大亮时,
二人已经出了河南尹,
进入颍川郡地界。
二人急驰到颖水一处渡口前方下马休息,
卢植神色如常,刘琰扶着腰,揉着屁股。
卢植拴着马对刘琰说:“威硕,我天还未亮就带着你启程,
现在还要赶你回高密,
威硕心中可有不满?”
刘琰神色为之一正,面带诚恳,
手指捏得发白,深深作揖道:
“琰感谢子干先生的爱护还来不及呢?
我和公祐本是前往雒阳游学,
可没想到我刘琰酒后无德,徒惹出笑话,
得罪了诸多同学。
若是留在书院,别的不说,
就凭刘玄德的那执拗的脾气,
我不死也要脱层皮。
如今的昼夜急行的奔波之苦,不过是子干先生的小小惩戒罢了。
心中怎么会对子干先生有所不满?”
卢植饶有深意的看着刘琰,
“威硕此次回转高密可要静心反省,
向康成请教学问,方得有一证天心的机会。”
刘琰猛地抬起头看着卢植,
眼神一震,正欲说什么。
卢植掏出了一扎笔墨还些湿润的信牍递给了他,
“威硕此行东归,
我还有件事要托付给你,
这卷书信务必亲手送至康成手中。”
刘琰恭敬的双手接过简牍,
诚恳道:“子干先生此事易尔,可还有吩咐但讲无妨。”
卢植卸下马匹上的包裹,朝刘琰摆摆手,
“我将沿颖水南下庐江,这袁司徒所赠之快马。
就赠与威硕,
威硕可要好好待它。”
“这如何使得?”
卢植洒脱的甩手离开,走向渡口。
“子干先生,我会好好照料它,
待先生北归,琰必还先生一膘肥体壮的良驹”
刘琰看着卢植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仰慕之情。
良久,卢植进入了渡口,不见踪迹。
刘琰攥紧了简牍,向身边的骏马感叹,
语气中充满了嫉妒,
“刘德然啊,刘德然,
凭什么你既有绝艳的天资,又有如此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