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却是,程处亮露出一副姨母笑,道:“德奖兄,你放宽心,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哗啦,感觉一盆凉水当头淋下。
这特么妖孽啊!
该干的,不该干的事,愣是一件没落下!
以前对自己前任还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只知道他的臭名传遍了长安,是个混账纨绔。
但如今,这个模糊的印象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造孽啊!
众纨绔是群情激愤,一顿宴请没有变成鸿门宴,却演变成了李德奖的批斗大会!
李德奖接受这个事实后,反倒是了然了,反正也不是他干的。
一脸平静地面对纨绔的暴风骤雨。
程处亮却是大吼一声:“高履行你们够了啊!”
将门纨绔就有将门的风采,程处亮一吼,众人便立马安静了下来。
“你们一个个也不瞧瞧自己是个啥模样,好意思指责德奖兄,这些事难道你们就没干过?!”程处亮指着他们道。
“都是一路货色,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说说,有本事出去打一架!”
程处亮此刻就如同上帝一般,俯视这些纨绔,从灵魂深处对他们进行赤裸裸的批判,俨然一副瞎逼逼个毛,有本事干一仗的架势。
“程处亮!”房遗爱也吼道:“你好歹也是国公之子,整日里跟在李德奖后面算个什么鸟样,把你程家的脸都丢光了!”
“姓房的,你欠揍!”程处亮拍案怒斥!
“好了,诸位!”沉默良久的李德奖终于说话了。
“处亮是我的好兄弟,有什么丢脸的!”
话说轻,但听在程处亮耳里,心却一暖。
高履行冷哼一声,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李德奖悠然地哂然一笑,道:“罢了,过往之事是我不对,正如处亮所言,之前的很多事我确实不记得了!在此我给诸位赔罪了!”
说完,起身朝众人长长一揖,举起面前的酒杯,斟满酒,一饮而尽。
众人没料到李德奖却如此轻易就给他们赔罪了,微微一愣,房遗爱刚想开口,却被高履行给止住了。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就在李德奖刚刚起身的时候,他腰间的玉佩有意无意地露了出来。
高履行眼尖,立马发现了此物不凡,乃是天家之物。
心里不由一惊!
肤凝膏被纳入天家贡品,这事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可他们没听说这天家还赐了李德奖东西啊。
可这玉佩分明就是天家之物,一时间高履行不解了。
其实这玉佩,当然是李德奖故意露出来给他们瞧的,因为他相信这纨绔之中,总有眼尖之人,能够识得此物。
李德奖为何赶来赴宴,并且还很自信地将自家部曲留在外面,这勇气当然就是这块腰间玉佩所给的。
第一次感受到这块玉佩除了金钱价值之外的魅力,幸好自己当时没一时脑热,将它给当了!
见高履行和纨绔们一脸迟疑,李德奖悠哉道:“怎么?你们的赔罪我受了,我的赔罪,尔等不受吗?”
“好!高某今日就饮了此酒,咱们往的的恩怨就一笔勾销!”高履行突然爽快道。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房遗爱不解地看向高履行,他不明白为何突然高履行就这般轻易地揭过了那些不堪的过往之事。
见众人踟蹰不动,高履行道:“怎么,我都揭过了,尔等还放不下吗?”
李德奖微笑地道:“人生在世,咱们就要活的爽快,就要活得坦坦荡荡,过往之事,是我不对,咱不妨今日好好痛饮一番,这将来也算一段佳话,大丈夫当如是也。”
“好一个大丈夫当如是也!”高履行爽朗地拍着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