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魏驹只等到娇羞的明月前来回禀:“少夫人说了,她今日疲乏懒得动弹,少爷去正房休息便是。”
魏驹伸长脖子往门缝里看了看,只看到正屋东边的卧房已经点上油灯。
他心有不甘地说道:“你去问问,少夫人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灶上做。”
或许是在魏家压抑太久,魏驹难得遇到个可以斗嘴调笑的妙人儿,还是自己明正言顺的妻子,有点儿恋恋不舍。
又过了好一会儿,天已黑透,明月才讪讪出来:“少爷,少夫人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少夫人吩咐奴婢服侍您过去安歇。”
最后那句话让魏驹一个头变两个大。
这娇蛮的小妻子还没放弃给自己拉皮条?!
魏驹回到正房,小蛮已经备好了洗澡水,明月也过来帮他宽衣解带,服侍他沐浴。
两个美婢挽起袖子近身侍奉,这可是在魏家从没有过的待遇。魏驹有些尴尬,借机想把两人支使出去:“你们去帮我取来内衣。”
小蛮捂嘴娇笑:“少爷,衣裳早就备好了,奴婢和明月姐姐帮您搓背。”
不得不说,小蛮和明月都是服侍主人的大丫鬟,平日干的是精细活儿,两双手保养得光滑细嫩。
四只柔荑柔若无骨地搓背,力气很小,仿佛在给人挠痒痒。
浴桶里水气氤氲,魏驹遐想联翩。
“若是寺玉那个娇气包给自己搓背,会不会也是这样没力气呢?”
若是她给自己搓背,一定要挠挠她胳肢窝,看她是乐不可支地扭来扭去讨饶,还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乱发脾气。
不知怎么,魏驹总想去逗逗那个又娇气又蛮横,有时还假惺惺的小家伙。
穿好内衣上床,小蛮脸蛋可能是被水汽熏的,红扑扑得像苹果:“少爷,今夜让明月姐姐给您暖床吧。奴婢就歪在榻上,需要喝茶、更衣,您喊奴婢就是。”
魏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本少爷不需要人暖床,明月你去休息吧。”
明月一双眼睛瞬间含满了泪水,扑通跪在地上:“少爷,小姐,不,少夫人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还请少爷可怜可怜奴婢,把奴婢留下来吧!”
魏驹有点吃惊,不过是不用暖床,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你快起来好好说话,何须如此?”
明月边哭边说,娇娇怯怯地惹人心疼:“少爷不知,少夫人下了死命令,若是奴婢不能帮少爷暖床,明日便把奴婢送到外院配人去。少爷,您可怜可怜奴婢,把奴婢留下来吧!”
魏驹心里腻歪得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遂你们的意,总成了吧?!”
这阳春三月的天气暖和得很,需要什么暖床?
不还是想把丫鬟塞到自己床上?
这个可恶的寺玉,就这么看不上自己?
魏驹气鼓鼓地自己拉了一床被子睡下,对钻到自己被窝里的明月视而不见。
小蛮忐忑地吹了灯,也在榻上睡下了。她之前也给少爷暖床过,可没见他这么甩脸子呀。
不多时,明月和小蛮都呼吸匀称,睡着了。
魏驹这才集中注意力,开始修炼庆忌神功。
他首先修炼耳识,把精力放到了隔壁寺玉住的院子里。
“小姐,别哭了,明月姐姐是您安排过去的,您又在这里抹眼泪,又是何苦呢?”是丫鬟小翠的温柔劝慰。
“谁说我为这个哭了?明月是我亲自选的,颜色极好,性子又柔,还明事理,并不亏待那魏四公子。
等哪日我去了,也不枉他担个克妻的恶名。算是我的一点儿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