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踮着脚,小心接近这户人家的正门前。
细微的异响这时传入两人耳中,略微身子微抬,用柴刀的刀尖在窗户上划出一个洞来,从洞中向内观望。
几秒后,陈濡意犹未尽蹲回王至身边,同时用手指示意王至去看看。
王至起身看了两眼,心中大受震撼。
这里距离县衙不远,那边响起喊杀声时,这边也能轻松听见,可就在这种情况下,这屋子的主人居然在造人!
王至很佩服这两位的大心脏。
陈濡冲王至挤眉弄眼,那意思是:“老大,好看吧!”
王至瞪了他一眼,指向不远处的一间屋子。
那屋子外有整齐的柴火堆砌,应该是柴房。
拉着意犹未尽的陈濡来到柴房门外,王至拔下门栓,推门往里看了两眼,在看见对面的墙壁上有一扇镂空竹窗后,王至果断钻了进去。
用一块干柴抵住房门,两人开始在柴房里等待。
片刻过去,有稀疏脚步声来到附近。
“你们搜这户人家!”
有人这么喊着,下一秒,踹门的声音和大门被踹开的声音接连响起。
透过柴房的门缝看去,王至心中略松了口气。
这些水匪虽然在找他们,更多目的却是抢劫财货,那几名冲进院子的水匪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直奔主屋而去。
王至在心中替那两位大心脏的主家默哀。
果不其然,惊慌的哭喊和淫笑声很快从主屋内传出。
“各位大爷,求你们……”
男主人的声音响起,眨眼消失,应该是被水匪们随手宰了。
“唉~”
半蹲在竹窗前观察的陈濡叹息一声。
有外面那两位亡命鸳鸯挡刀,王至的心也放松了些,扭头看向陈濡。
“你叹息个什么劲?”
“可惜咯,这年头癖好这么独特的夫妻不多咯。”
王至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想当年我夜探县衙,曾见我们那地儿的年轻知县夜会县丞之女,而且还挑在县丞办公的屋子私会……”
王至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忍不住问。
“你看了多久?”
“没”陈濡嘿笑一声:“我哪能见这种狗男女的好,‘好心’给知县发妻和县丞各去了一封书信。”
这家伙真是缺德到冒烟……
王至已经想到结果,无非又是一出闹剧,却还是想听结局。
“后来呢?”
陈濡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我本来想看个热闹的,谁知过了两三天还没动静,我就又一次夜探县衙,结果看见……”
这是,外面距离不远的街道上传来一声惨叫,两人立刻收了话题,侧耳倾听。
“……有敌人!”
水匪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还有人不断怒骂。
听见这声音,王至和陈濡对视一眼,都明白自己人来了。
王至拿开挡门木柴,身后跟着陈濡,两人走了出去,直奔这户人家的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