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姑娘,你可真是……”
房间中,三个水匪在床边排队,却也不老实,对着床上女子上下其手。
女子手脚被绑缚,嘴也被绳索缠住,此刻她已经不反抗了,侧头望向屋中倒下的尸体失神。
忽地,她眼眸微动,恢复些许亮光。
门口处,王至和陈濡正手握短刀,轻手轻脚往屋内走。
“嘘~”
王至将手指举在唇边,对投来目光的女子示意。
女子眨了下眼睛,盈满了泪水的眼睛轻眨动,没有丝毫异常。
“咦?你还在看你那死鬼丈夫?”床边一名水匪嘿笑着:“要不我把尸体拖过来,给你看个……”
说到这,水匪呃了一声,惊愕低头看向胸膛,指甲盖长的刀尖一闪而过,好似幻觉,可下一秒,血液如漏水般从细小伤口出喷溅而出,打破了水匪的天真想法。
他想去捂,身体里的力气却在快速抽离,轻飘飘软倒在地。
同一时间,两步开外另一名水匪同时软倒,床边三名水匪中,仅剩中间一人安然无恙,他反应过来正要抽刀,余温尚存的刀锋轻轻吻住他的脖颈,令他便体生寒。
“退后,咱们聊聊。”
他身后的人笑道。
水匪点头,举起双手朝后退去。
床边,王至没有理会活捉俘虏准备找地方审讯的陈濡。
他看着趴在女人身上的水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床上的水匪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他不敢动,王至的长刀正抵在他腰间。
“要不要把这人留给你?”
被绑住手脚的女人呜咽出声,心如死灰的她现在只剩一个念头。
“好汉饶……”
正缓慢爬起的水匪身子一抖,想要求饶。
王至没打算理会,随手在对方腰间划出一道深深伤口,就让对方疼得滚下床来。
王至轻笑道:“别叫我好汉,我可不是什么好汉。”
说话间,王至已经用剔骨刀把捆绑女子右手的绳索挑开,又抬脚一挑,挑起一把水匪遗留的铁刀递给女子。
女子用刀砍开束缚,毫不在意外露的春光,她只想为丈夫报仇!
赤着身子的水匪不再捂腰叫痛,死亡逼近的窒息感让他跪在地上,开始对女子求饶。
“姑奶奶,您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女子并不答话,只用双手举起长刀,重重劈下。
一声惨叫,水匪疼倒在地,捂着肩上伤口爬行着倒退。
噗
又是一刀劈下,水匪头上多出一道伤口,直接将他耳朵一侧的皮肉全部斩落。
水匪的惨叫逐渐凄厉,直至虚弱,终于不再动弹。
王至叹了一声,没理会剁肉般疯狂劈砍几具尸体的女子,转身出门去。
主屋不远,陈濡还在审问最后一名水匪,后者手脚腕口都有血迹,满脸绝望,察觉到王至目光,陈濡抬头对他露出个笑容,示意稍等,低头继续审问。
半分钟后,陈濡给了水匪一个痛快,屁颠屁颠回到王至身旁。
他探头看了一眼屋内,又快速缩回脑袋。
“啧啧~这娘们可够狠的。”
“不管她。”
“你问到哪些消息。”
说起正事,陈濡表情一正,再没半点轻佻。
“老大,他们这次来成安县的人有一百五十多个,还有三四十人留守水寨,怕被别的水寨钻了空子。”
“一百五六?剩下那些人呢?”
王至皱眉,之前去见孙漕,那县衙门口有一百出头就不错了。
陈濡听明白了王至话中的意思,立刻回答。
“剩下那些有一部分把守船只,另一部分在看守他们抢来的财物。”
听到财物,王至眼睛一亮。
“知道地方在哪吗?”
“知道。”
陈濡说着立刻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