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心头一跳,重新打量了那人一遍。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日一胖一瘦一同进铺,问东问西的两個人中的那个瘦子。只不过,这次他穿了件得体整洁的衣衫,又粘了络腮胡子,傅易才一时没认出。
那边秦重终于站直了身子,看着那瘦子,说道:“乡野村夫,自来粗野,这铺子我就是烧了,也不会卖。”
“你不想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他是谁,跟我有鸟关系!”
那人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又盯着秦重看了两眼,转身走了。
傅易目送着那人离去,却忽然看到老蔡在向他使眼色,用手指了指老板秦重。
傅易看了老蔡一眼,心道:看来老蔡也看出来了。
傅易走到了柜台旁,看了一眼那头桌子上醉酒的落拓青年,忽然小声将这事说了一遍。
老板秦重听了许久不说话。
这时,老蔡也走了过来,看着两人小声说道:“怕不是道上的来踩点呢?这些年铺子里生意多,镇上都知道,搞不好有人想来打劫咱,发一笔横财。”
老板秦重眼神凝重地看了老蔡一眼,说道:“总之,小心点。有异常,多留意。”
老蔡点了点头。
秦重目色出神,打劫他倒真不怕,他担心的是别的事。“这铺子开了六七年了,也没什么破绽啊?难道是那帮番子们嗅到什么味了?”
秦重正出神沉思,忽然看到那位落拓青年已经醉倒了,两支手臂大张着趴在桌上。
秦重对傅易,说道:“客醉了,扶他到客房休息吧。”
傅易扭头看了一眼,说道:“他还没开房呢?”
“你带他去住了,自然就算他开了。怎么?你怕他付不起房钱啊?”
“那倒不是。”
“去吧。醉倒在这里,万一吐了,影响生意。”
傅易点了点头,向角落处的那张桌子走去。
傅易架起那醉得半死的落拓青年,往二楼客房去了。
这青年虽然个头颇高,但身形瘦削,并不是很重,而且傅易的力量早已经今非昔比,架着他很轻松。
傅易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忽然眼珠子转了转。
他将架着他的手侧了侧,让那落拓青年的头,离他的头近了一些,然后把自己的脸转了过去。
傅易呼了几口气。
他能明显得感受到,一条气息的通道已经建立了。
但是却毫无变化。
“想吸点气运还真是难啊……”傅易在心头吐槽道,将脸转了过去。
傅易架着落拓青年进了一间客房,将他放在了床上,便关门出去。
房门刚关,那落拓青年便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向房门瞟了一眼,喃喃自语道:“这小子……是不是取向……有问题啊……”
接下来的两三天,傅易和老蔡对来往的客人都更注意了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几天过去,安然无事,老蔡傅易都渐渐送了神经了。
只是老板秦重反而更紧张了,他真不怕什么毛贼,但要是番子们找来了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