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他顿了顿。
朱安灵等人转头看着他。
看他们表情的意思就是你快点说结论啊,在这里停住算几个意思。
“想必除了外面那个院子,这薛家的整个西院,曾经也是你的家吧?”
此话掷地有声。
除了薛家人之外,冯渊带来的人,皆是一脸出人意料的表情。
锅盔听闻表情巨颤。
即使隐忍了多年的他,在这一刻,怎么都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他悄悄撇向薛明财,眼神一闪而逝,里面塞满了仇恨。
不过多年的忍耐,让他学会了如何快速收敛自己。
他瞬间表情平复下来,自嘲一笑,“大人乱说什么,我也想有一个这么大的房子,不过我一乞丐怎么可能。”
冯渊淡淡开口,“你弟弟把所有事情都招了,你姓叶。”
锅盔像是猜到了一般,表情不为所动。
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是又如何,乞丐就不能姓叶了?”
“乞丐当然可以姓叶,不过隔壁那落魄的屋主也姓叶,你又知道这通道,加上那瓶子上的掌印与开启机关。”
冯渊抬脚,走到白天发现的暗道花瓶机关前。
轻轻的左右拧了一下,从书架上取下花瓶。
“以薛烨公子爱好干净整洁的习惯,如何能留这么多手印在上面,若是我猜的没错,这个花瓶不是他屋子原本的,是后面西院被封了,你才拿来安上去的吧?”
“否则这么久,一个突兀的花瓶立在这里,如何不能引起他人警觉。”
锅盔脸色震动。
“况且我看你全身洗的干净整洁,根本不是一般乞丐的样子,想来你便是隔壁叶家的长公子,叶旋吧?”
知道屋子地址,查户口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沙经历将屋主的户牒信息都给了冯渊。
他手上还有叶家其他人的名字,以及屋子因何荒废的原因。
不过原因很简单,写的就是:富商叶家生意失利,户主上吊自杀,后续不详。
锅盔没有承认。
冯渊说道:“你弟叶飞已经交代,你们故意去集市收集牲畜血液,涂抹在脸上,意图恐吓他人,导致薛家公子与其两名丫鬟被吓死,情节严重,按律你和你弟都当绞刑。”
锅盔闻言终于破防。
急忙说道:“我们扮鬼只是想吓跑他们,夺回我家的宅子,并没有要吓死他们的打算啊,官老爷明察。”
沙经历在旁边指着他问道:“夺回你家宅子,这不是薛家的吗?三穷三富不到老,生意失利很正常,败了为何要想着夺回来?”
锅盔听闻突然流泪哭道:“我爹就是被这个薛明财给害死的,我爹头七都没过,就派人霸占我家宅子,这些事都是他干的。”
薛明财听闻骂道:“小兔崽子,说话可要讲证据,生意场上的事情,败了就是败了哪有什么害死的事情。”
冯渊摆手,示意都别说话,“以前的恩怨与本案无直接关系,但人确实是因你们所死,就要付出代价。”
锅盔急忙跪在地上,“老爷冤枉啊,那薛家公子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赤条躺在床上,闭眼歪头,两个丫鬟吓得躲在床脚。
“那两个丫鬟当时在床上没穿衣服,但人都是活的,她们都看到了我们。
“虽然把她们吓得叫喊不已,但直到我们退走的时候,她们都没有死啊,她们死了与我们什么关系?
冯渊听闻眉头一皱。
两个丫鬟当时都是活的?
后续卷宗却写着她们死了?
难道薛烨的死另有隐情。
他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薛明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