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突然有点感谢九皇子朱安玉了。
他给的玉佩是真好用啊。
至于用多了打上他的标签?
谁坑谁还不一定。
龚家旁系听闻果然同意。
宋连跃亲自移棺。
几个小吏吭哧吭哧挖了坑过后,静静掩埋了。
冯渊掏出玉佩,垂放在封土上。
叽里咕噜在嘴里念叨:“小朋友,感谢感谢,早日升天,投个好胎,凶手我不会让他跑了的。”
这看在龚家旁系眼里就是皇家给予龚家加持啊,是皇家认可。
冯渊念叨完,掏出五两银子给龚家旁系。
让其找个和尚给这个小孩超度,对他们家有帮助。
龚家旁系摆手,钱都不要,说这钱是他们应该出的,千恩万谢请人做法去了。
虽说他是官员,但有些民俗,确实不是官员可以强制干预的。
冯渊一行回到衙门时都已经天黑了。
两个浊官本来叫人去醉香楼设宴给冯渊接风的。
后者直接拒绝了。
几人在衙门食堂,草草对付了一顿。
想留着夜枭一起吃饭的。
夜枭拿个馒头就自己出去了。
沙经历知道这是临渊人,好像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可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走路还快得很。
他仔细观察过,这人连胸口都不起伏一下。
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本来还想问冯渊两句。
不过看了看那萧瑟的斗篷和深寒的面具,砸吧嘴也不敢开口。
宋连跃没走,意思晚上加个班把小吏记录的尸格给整理出来。
冯渊给衙门马政科领了一匹自己的坐骑。
公家的马好啊,吃官家的粮草,踩自己的油门。
那林公也是吝啬,都不给配一匹坐骑的。
它让夜枭统校骑着。
他则骑着小母马,一起回了家。
龚家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头绪。
他准备按照标准的办案三件套去排查,通过最大利益获得者、仇杀、情杀的方向去查。
这点明天还要去巡盐署走访,希望一切顺利啊。
这个月中旬就是最后期限,别刚上任屁股还没坐热,直接就被掀了。
“哒哒哒”两人回到家。
大门留了门。
进入屋子,里面却是出奇的安静,一盏灯都没有点。
有古怪!
冯渊抬手,两人慢慢往里走。
过程中他轻轻解下左腰的宝刀。
走到鸳鸯房门前,轻轻叩响。
里面咋咋呼呼地传来一声,“谁?”
冯渊舒了口气,“是我,老爷。”
鸳鸯开门,身上却裹着被子。
“这是怎么了?”
鸳鸯把他拉进屋,悄悄说道:“老爷,今天云儿给我说,她昨晚看到封的拱门缝里面,冒烟出来了。”
“噢?冒烟?里面不是只有一口水井吗?”
“老爷,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妖怪?”
冯渊摆摆手,“怎么可能有妖怪。”
他也不好说里面有人投井死掉了,来吓这些女流。
苏小小那边听闻了动静开门。
云儿怯生生地站在她的身后。
给众人说了她昨晚起夜看到的事情。
昨晚这院子里面还有杂音,风声也有点吵杂,她看到烟雾从那封门出来,吓得半死。
她不敢出声,匆匆上了茅房就去鸳鸯房间了。
如今主仆两人都是把恭桶拿到房间里的,也不敢起夜出来。
冯渊点起了灯笼。
提着刀与夜枭统校示意。
二人缓缓靠近了后罩房右侧封着的拱门。
冯渊耳朵贴在门上,门后并无奇怪的声音。
门上的锁已有锈迹。
他拿着刀转了两圈。
原本笃定昨晚他床上那个女的是苏小小。
可现在云儿冒出来说后半夜确实有什么白烟。
结合之前牙子说的闹鬼。
他对于昨晚的鬼压床一事,又有点不确定了。
毕竟他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换以前他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