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和尚鲁智深,口中说笑一句,随即话音一转,说道:
“不过,杨制使也休要急着来与洒家套近乎!
俺此番下山,乃是奉俺哥哥薛霸薛白虎之命,请制使我乱石山白虎坪走一遭!
不知杨制使意下如何?”
杨志一听,心里暗忖:
“薛霸薛白虎?莫非就是这乱石山的大王名号?
江湖不曾听闻过此人名号,却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来头!
不过能驱使这花和尚鲁智深,还有那青州府的头一个厉害的好汉郁保四为其所用,想必此人定非常人!
若是平日里无事,俺便随这厮们山见他一见也无妨!
可现在东京汴梁城就在眼前,我这里正要急着回去谋求复职,哪里有闲心再与这些贼人结交?”
心里想着,面却抱拳笑道:
“鲁提辖见谅!
杨志此时尚有公务在身,因此只能在此先说声抱歉了!
还望鲁提辖回去贵山寨后通禀一声,请薛霸大王见谅则个!
日后有闲暇,俺定备齐厚礼,再来拜会贵寨薛霸大王和诸位好汉!”
“嗯?如此说来,你这厮是打算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不待鲁智深再搭话,旁边的险道神郁保四便把脸一沉,瓮声道:
“俺提辖哥哥与你说话客气,那是看在你是杨家将后人的份!
怎地?难不成你这厮还敢蹬鼻子脸?
实话与你说吧!
你前番不识好歹,出手打伤我乱石山数十喽啰,已经惹得俺家薛霸哥哥盛怒!
俺和提辖哥哥来此,正是要奉命拿你山!
你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卑服,尚可留得些颜面!
否则,今日便让你做个猪猡牛子,一发勾肩头拢背心捆个结实拿回山去,直接让你颜面扫地!”
杨志一听,心里顿时起怒了,叫道:
“洒家身为杨家将之后,焉能受你这撮鸟儿厮恐吓?
莫说是你这小小乱石山!
便是昔日山东水泊梁山的大王白衣秀士王伦,同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都没有留下我!
就凭尔等,就能勾肩头拢背心的拿我?
今日洒家走定了,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话音未落,鲁智深便哈哈一笑: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
言罢,那和尚也不待杨志再回说,轮起手中禅杖,只顾抡圆了打来!
杨志心道:“久闻这花和尚威名,今日正好领教一番!
且把他来出口气,吐吐心里的憋屈,好教这厮们识得老爷我的厉害!”
心里想罢,当下也挺起手中朴刀,便来杀迎鲁智深!
两个就在这乱石山前的官道,一来一往,一一下,放对厮杀在一起!
但见:
两条龙竞宝,一对虎争餐。禅杖起如虎尾龙筋,朴刀飞似龙须虎爪。
崒嵂嵂,忽喇喇,天崩地塌,阵云中黑气盘旋;恶狠狠,雄赳赳,雷吼风呼,杀气内金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