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便有人传说,说刘泰瑞是被她夜夜笙歌给榨干了死的;又说刘泰瑞卧床后,她仍然不放过他;还说她跟某某谁怎样怎样……
传言传着穿着,后来别人就都直接叫她“杏姐”,以致把姓氏也给忘记了。
此刻,杏姐“哦”一声算是回应,显然不想跟熙风纠缠,低着头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从他身边走过,快速离开了。
后面那人主动让在一边,给熙风牵着牛先走。
熙风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反而没有了先前的鬼祟模样,而是吊起眼珠盯着熙风。
熙风看清后,如一道闪电在脑海中闪过:这不是疤癞吗!一瞬间,很多电流在他脑海中流过,使他想了很多。
“渌云,提一桶潲水来给牛吃。”熙风带着疑惑的心思不经意间已经到了家门口,对着大门向里叫。
牛痛饮一番后,渌云把它牵到栏里去了。
熙风把犁放在大门内,叫熙水点了油灯过来。
他用柴刀削好栓子,又找了两根钉子,总算是修好了,站起来操着犁试了一下,还不错,已经扶实了。
“小黄牛犁田还不熟,在田里乱走,下午把犁都搞坏了,明天爸爸去田里牵着教一下才好。”熙风在吃晚饭的时候提出来。
祖德往嘴里塞进刚夹上的菜,嚼两口后说:“明天我要到塅上的田里放水,叫渌云去牵吧。”
“渌云不晓得按着犁田的圈子走。”熙风反对。
“我去吧,明天我带熙林一起去,渌云也去,在一边带着熙林,我牵一会给熙林喂一次奶。”母亲说道。
弟弟妹妹们马上叽叽喳喳的说也要去田里玩。
这么一来,熙风家里就空了,无人把门。
村里一直以来风气还可以,所以一般出门不会锁大门,只锁放有贵重物品的房间。
半中午的时候,疤癞偷偷的潜进熙风家里,用石头砸开了父母睡觉的房间,那是唯一一个上了锁的房门。
他翻箱倒柜,在箱底发现一些铜钱,咧嘴一笑全部收入囊中后扬长而去。
熙风一伙在田里忙活了半个上午,口渴了,让渌云到家里打点水喝。
渌云回家的时候,走到拐角处看到了疤癞。
只见他双手抱在肚子处,猥琐的从她家门口向她的方向走来。
她平时本来就不喜欢他,为避免跟他罩面,她拐到去后门的路上走了。
进门后发现房门锁被砸掉了,吓得她连水也没顾上打就跑回田里去了。
熙水被派去找父亲回家。
熙风带着其他人往回家的路上走,他问渌云:“你看到他从我们的门里出来吗?”。
“没看到他从门里出来,只是看到他从门那边走过。”渌云回答。
熙风说:“那没有证据,先回去看看丢了啥再说吧!”。
熙风回到家,见到门锁已经被砸坏掉在地上,父母的房间地上丢满了衣服,箱子里放的铜钱全部不见了。只不过钱数不多。
一家人计议一番后,留下张左英带着孩子们在家看门,其他人仍出去干活。
吃完晚饭后,熙风和父亲到石柱家里,跟他说了铜钱被偷的情况,并讲出了怀疑对象。
石柱听完说:“一来你们没有证据,这个不好办;二者又都是村里人不好说,好在损失也不大,要不就这样算了吧,以后尽量留人在家里,出去一定要锁好大门。”
熙风和祖德听石柱这样说,只得作罢。
熙风心想,昨天撞到他跟杏姐,今天就来偷东西,是不是想给他警告呢?
还有之前撞到他偷看芙花洗澡等等这些,估计他心里很不爽了,看来跟他的梁子是结下了。
好在昨晚遇见的事没有跟别人讲,也是不能跟别人说的,否则梁子就越结越深了,他过他的风流日子,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吧,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