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叔祖等人在院子里正边吃边聊着,大小媳妇们躲在厨房里面端着陶碗吃饭,今天可是沾了点家里人请客的光,终于见到些油荤了。可不敢大声喧哗惊扰了外面的男人,吃完还要刷锅洗碗呢。
正在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号丧声:“不得了了啊,老叔祖啊,出大事了啊,快死人了啊~”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跑来,是个老婆子。
号丧声犹如铁钉刮钢般的音效,众人听得心头发憷。
定睛一瞧,却也认得,正是同族萧耀财家的婆娘王氏。
耀祖婆娘刘氏赶紧开了竹院门,扶起快要跌倒在地的王氏,“老姐姐,莫急莫急,慢着些,慢着些,别闪了身子。”这王氏足足比刘氏大出20多岁,但同属耀字辈,男人辈分相同,所以刘氏称呼王氏为老姐姐。
“王翠花,你一个妇道人家,何故行事如此孟浪,成何体统?这大晚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别人家号丧作甚!”三叔祖萧元权直呼王氏其名,正色训斥道。
这耀财家媳妇在全村是有名的泼妇,和邻里大娘小婶,不是你打过来就是我打过去,饶是老族长也碍着这男女授受不亲,拉架都拉不得。
耀财家几个小子也是整天不学好,吃喝嫖赌,偷鸡摸狗,调戏骚扰,众人对这家人是避之不及,平日里都极少来往。
这吃食吃到一半正香着,这平日就搅屎棍子的老婆子就来搅事,换做谁都要火。
“耀财媳妇儿,你跑我大哥家说快要死人了,是何意思啊?难不成诅咒我等?晦气!”萧耀宗前质问道。
“耀宗,不得无礼。”萧道泉看了眼头发蓬松、满衫灰尘的王婆子,说道,“堂侄媳妇,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王婆子哭啼了一会,看几个人脸色阴沉,只得老实站着回道:“我家那个小贱人发疯了,殴打我们全家!天佐和天佑都被她用棍子打昏了,现在还不省人事,耀财也被她打伤,流了一屋子的血......”说完又是一阵哀嚎。
众人听闻此言,都愣住了。
王婆子口中的小贱人自然是指萧耀财前年从江边救回来的那个带着孩子的外乡女人李秀春。
这李秀春为了报答萧耀财的救命之恩,委身做了萧耀财的小妾。王婆子是个善妒之人,自然是不依的,硬拦着没让李秀春进门,只在老山下搭了个草棚子,让那母子靠捡拾山里的木柴为生。
这萧耀财也是个怕老婆的,虽偶有悄悄对母子的接济,但平素对王婆子打骂李氏的行径装聋作哑,并不敢过多干涉。
这李氏是个性子懦弱之人,村里人欺负她是司空见惯的事,她哪里有胆量去欺负主家?今天居然敢动武打了主家,这里面分明有蹊跷。众人心中暗想。
“也罢,走,去耀财家看看!”调解邻里关系、敦促家族和睦,是族长应该的职责,即便不愿意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也要硬着头皮去管。
萧元权拄着老拐起身,“道泉、耀祖,耀宗,你们都一起去吧,也有个旁证。”
“你们几个,滚回自己屋内!不要跟来!”萧耀祖看院子里几个凑热闹的半大小子想跟着喝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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