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结果，很可能是他又要背上一大笔败诉损失费......

“果然是这样吗......”

鸣坂真琴并不意外，同时又拿出一张白纸：“不过，若是真的存在问题呢？”

“什么意思？”

“因为你说银行在高估地价放贷，所以我把一些可能违规操作的财务报表项目看了一遍。发现其中果然有些问题。不过，具体的还要看详细账目......”

“问题......不，在这之前，前辈你竟然全部看完了？只花了不到一天，就找出漏洞？”

东云淳看着厚厚的一叠文件吃惊道。

而且，鸣坂真琴作为新人律师，肯定要在律所被前辈使唤打杂，能看报表的时间只会更少。

东云淳突然觉得，原身喜欢鸣坂真琴，也不光觉得她是美人。

这么好看能力又强的秘书，哪里找？

鸣坂真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我想更早一点帮助你，让你安心......”

东云淳接过文件，仔细琢磨了一番，思考可以在这上面做的文章。

良久，他对鸣坂真琴说道：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谢谢您，这样一来，我更有把握打赢与银行的战斗了。”

......

第二天，休息日。

鸣坂真琴接受东云淳的委托，去寻找之前玩乐队的朋友，为《O Kiss》录伴奏。

他则把整理出来的房产地址列在纸上，坐电车去巡查名下的房产，看看能不能抽个大奖。

“居酒屋，夜总会，物流仓库，竟然还有开侦探事务所的......而且还拖欠了那么久的房租？”

东云淳想了想，决定先去这家侦探事务所讨债。

按照地址，他坐车来到世田谷区的昭和女子大学旁。

在町内商业街的末尾，有一个挂着“石川调查室”招牌的小楼。

【不动产：侦探事务所】

【等级：二星】

【地点：东京世田谷区】

【产权人：东云淳】

【收入：5万円/天】

【增益：剑术lv5、识破lv5、枪术lv5、谈判技巧lv3】

【注：侦探事务所等级为二星，最高技能等级为lv5，可选择两个技能】

“这么多高等级技能？”

东云淳定了定神，看了一眼面板：“而且还能选两个......”

没想到，这个拖欠房租的侦探事务所竟然是二星......真不知道这等级究竟是怎么划分的？

“哟，阿启呀，你怎么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东云淳点掉面板扭头望去，认出来人。

石川正宏，侦探事务所所长，一个大早上就酗酒的中年男人，正在下楼丢垃圾。

他与原身父亲是朋友，在葬礼上也来献过花。

“早上好，石川叔叔。”

石川正宏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似乎猜到了东云淳的来意：“房租的话，再等等......”

东云淳无奈道：“您已经拖欠两年零四个月了，真的准备交吗？”

霓虹确实有私家侦探。

但不像死神小学生那样天天查案，只能干些调查外遇，寻找失物之类，不太能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收入来源极其不稳定。

要不是因为他是父亲朋友的缘故，早就被赶出去了。

石川正宏打了个酒嗝，不在意道：“刚好接到一个大委托，只要做完，就肯定给你结清。”

东云淳叹了口气，回忆他的情况说道：“有再多钱，也不还是被你拿来买酒？您好歹曾经也是精英人士，为什么变成这样？”

石川正宏严格来说，也可以算是位侦探。

因为，他曾经干了二十多年的警视，破案无数，有望升上警视长，成为高级警察。

然而，却在几年前从警视厅辞职，出来当一名私家侦探。

让人十分不解。

石川正宏笑了笑，向垃圾回收处走去：“年轻人，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不，到了你这个年纪，没有钱只会更惨。”

东云淳拦在他面前，拿出一叠万円大钞：“这是一百万円，我希望你帮我调查几件事。”

石川正宏愣了一下，眼神紧眯，气质陡然从一个邋遢大叔，变成当年的精英刑警：

“我记得你该头痛你父亲留下的债务，怎么有闲钱扔给我？

说吧，你要买谁的命？”

繁荣的经济，必然滋生肮脏的罪孽。

九十年代是极道猖狂的时代。

“劝说”住户搬迁，“催收”借贷欠款，都是他们的工作。

一百万円虽然不多，足够让一群喜欢飙车的暴走族干出祸事。

而侦探本就是游走在灰色边缘的职业。

在外人眼里，常与极道打交道，是有“手段”的人。

本来手头就紧的东云淳，却猛然掏出一百万円委托自己办事。

让石川正宏不得不去思考，走投无路的他，是不是想报复什么人？

“您想哪里去？我这是正当委托，不死人的。”东云淳想了想，“当然，要看最后结果如何。”

“哦，那我们详细谈谈。”

......

晚上。

与石川正宏商谈完毕后，又去图书馆查了一天资料，顺便抄了几十首曲谱的东云淳，回到了港区二层公寓。

一群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正蹲在公寓街边的钢管堆前，吓得来往行人急匆匆赶路。

东云淳有印象，他们是之前讨债的极道之一，也是自己委托石川正宏调查的对象。

“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人。”

东云淳走过去，还没等领头的红发男人说话，就竖起手掌打断他：

“带我去见你家组长，我有一笔大生意要跟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