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河神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中年人也不生气,笑了笑道:“既然你不见黄河心不死,那我就成全你。我这里很安全,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把这些都享用一遍。”说着他使了个眼色,被他称作刘四的鸭舌帽男上前,拿过一根粗钉钉在桌面上,一把拉着河神手上的镣铐挂在钉子上,狞笑道:
“你的同党枫叶的运气比你好太多了,早晨抓他时我下手稍微有点重,一刀下去几乎把他的头割下来。对你,我会温柔些,把这些小玩意都在你身上用一遍,保准让你羡慕枫叶。”
“不得好死的狗汉奸,会有人来收拾你的。”河神轻蔑地骂完不再说话,任由刘四把他的上半身拉直趴在桌上,手铐挂在钉子上将他的双臂拉直,整个人无法动弹,腰部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刘四冷笑:“至于我以后怎么死谁也不知道,但我保证你若不识时务,我能让你不得好死。”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东XZ哪了,说出来,我让你免受皮肉之苦,还有用不完的金钱和享受不尽的女人等着你。”
河神没有说话,看着刘四的眼神里写着仇恨。
许轻醉知道了,早晨那个被杀后脖子上被挂牌子的男子其实不是汉奸,而是一名红党,死后却被不知情的群众当成汉奸辱骂。
现在敌我已分,接下来就是该怎样杀了敌人,救出这名红党。
想到要在极短时间里将三名敌人杀死,许轻醉有些紧张。
他杀敌人不会手软。紧张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要干净利落的杀掉三个人,这对他来说是考验,稍有不慎,对方的反击会很犀利。
他必须等,等到一个最佳机会才能出手,必须要在三秒钟里至少干掉两个人,并让第三个人没有机会拿到枪。
而此时黑衣人的手中还拿着枪,他如果现在踹门冲进去,先开枪的有可能是对方,那样他不但救不了人,自己有可能也得搭进去。
所以他只能等,等最佳机会的到来。
还有,他要在等待的时间里,看看这名红党值不值自己冒险,看看红党是不是传说中那样意志力坚定,面对酷刑毫不屈服的人。
如果这个叫做河神的红党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敌人稍加折磨就立即招供,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冒险相救。
所以,许轻醉握着枪,静静地看着屋里,并寻找绝佳机会。
此时远处的炮声让大地震动,环境声就是许轻醉最好的保护色,屋里的三个敌特显然对他们住处的安全很自信,绝没想到会有人在门外偷看。
“刘四,别跟他说那么多的废话,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说的。”黑衣人说着左手拿过一团破布塞进河神的嘴里。
然后,河神的左手指甲里就多了一枚钢针。刘四插针的手法极其娴熟,一看就是个老手,是个狠角色,眼都不眨一下。
顿时,河神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眼睛血红,额头上冒出冷汗,双手手腕被手铐勒得出血。
“说不说?”刘四说着伸手又拿过一根钢针,作势要插。
河神闭上了眼睛。
屋外的许轻醉暗暗点头,这名红党成员是条汉子。
中年人朝刘四摆摆手示意暂停,伸手在那根钢针上弹了几下,看着河神痛苦的样子,他满意地笑道:“听说你们红党自诩历来不连累无辜,你若再不招,我现在就派人去杀了那个黄包车夫。”
许轻醉内心一震,这中年男人说的那个黄包车夫,是另有其人还是我?
“黄包车夫?”
河神睁开眼,眼睛里带着疑惑,看着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