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鱼搓着下巴,分析说:“我已经摸透了师父的脾气,他这人吃软不吃硬,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有办法,让他处理痞老道。”
皮皮轩刚要说话,大秦一双大手插在二人中间,将二人的距离拉开,然后坐到桌边,剥起了橘子,粲然一笑,反驳说:“那你可错了,师父他软硬不吃,你看皮皮轩哪回出问题,不跟个大黏痰似的,软磨硬泡,揍得更狠,在师父那的唯一致胜法门就是不犯错。”
周小鱼却鄙视的望着大秦,说:“这方面你没有发言权,皮皮轩可比你精明,自知理亏,从不在师父面前晃,师父找不到人,自然就不管了。反倒是你,总被批斗,检讨没少写吧!”
大秦将橘子瓣分给周小鱼和皮皮轩,嘴上乐道:“那是以前,现在我成熟了,师父不让做的事,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绝不私自去偷着干,成功了也不讨好,失败了还要师父为你收拾残局。”
周小鱼愤然起身,敲着桌子赌誓说:“要不然咱们就组织一群人,在周山示威游行,抗议痞老道。”
话刚说???????????????完,吴子廖夹着本书走了进来,将一段秋风带进屋中,道袍翻飞,仙风道骨。转眼见到屋子里道徒们的气氛不对,还有的女徒泪光莹莹。
前座的道徒们规规矩矩的礼拜,吴子廖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诧异的发问:“你们的状态不太对啊?”随即前面的道徒就讲起了姜道长的疯狂两节课,以及道徒们悲惨的遭遇。
前面的师兄与吴子廖侃侃而谈,后方周小鱼低声问旁边的皮皮轩:“你演技怎么样?眼泪能说来就来吗?”
皮皮轩挠挠头,不解的问:“鱼哥,我也没学过表演啊,赶鸭子上架,能挤出两滴。”
周小鱼偷眼看着讲桌前的师父,听到事件的始末,不但不生气,还笑呵呵听得有滋有味,周小鱼不禁悄声咒骂了一句:“昏庸无道。”
“啊什么?”皮皮轩空洞的眼白,疑惑的看着周小鱼,周小鱼说:“时机不成熟,等到下课后,我带你去他办公室,你给我来个载入史册的表演,控告痞老道,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出花来,哭的惊天地泣鬼神,闹得越大越好,这事不信他不成。”
皮皮轩眼见上课时间到,连忙往自己的座位上蹭,回头说:“那你要说这种表演,我不行,专业性太强,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废物!”周小鱼不满的唾骂一声,老老实实的拿起书,嘴里嘀咕:“要不是我的信誉值太低,我会用你!”
红叶为毯,秋风送爽,正值全员午休的空档,万般无奈之下,周小鱼将吴子廖堵在了办公室,周小鱼在心中暗暗运气,这一次算豁出去了,脸面和命一样都不要了,解放六合道道众的命运,全系在她一人身上了。
周小鱼努力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争取挤出两滴眼泪,然后以悲壮的身姿,苦大仇深的向吴子廖哭诉:“师父,你能不能管管你师弟啊!”说着嘴角一撇,眼睛一闭,眼角居然干的像沙漠,周小鱼慌张的捂住眼睛,生怕师父发现了这拙劣的演技。
坐在办公桌后整理资料的吴子廖,错愕的看向周小鱼,只听周小鱼继续说:“他不顾道义,无情的报复我,他上课
刁难我,他还动手打人,有没有他这么做师长的······”
周小鱼使劲的揉眼睛,咧着大嘴干嚎,吴子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一阵,终于威严凛正的站起身,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他又是报复你了?”
周小鱼偷眼看着吴子廖走过来,急忙转过身掩饰着晴朗的双眸,佯装哭意说:“每节课他都打我,还不算针对我,他也不让我好好学习啊,他简直就是在荼毒我脆弱的心灵。”
吴子廖微皱着眉,嗔视着周小鱼的背影,然后撩起道袍坐在凳子上,指着沙发对周小鱼不耐烦说:“你安安静静的坐那说,少跟我这哭哭啼啼的。”
一听这话,显然是招式不太管用,吴子廖不吃这一套,计划恐有失败的危险,周小鱼心下一横,大嘴一张,仰头冲天,终于弄出几滴眼泪,歇斯底里的嚎哭说:“我现在的生活太难了,我的压力太大了。”
吴子廖慌张的看了一眼门外,不知所措的站起身,在周小鱼和房门之间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疾言厉色的一声呵斥:“你给我闭嘴。”周???????????????小鱼的哭声戛然而止,“嗖”地合起了嘴巴,泪眼汪汪的回看吴子廖。
吴子廖无可奈何的向沙发一指,震慑说:“安静点,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