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课开始,刚上完了吴子廖的课,周小鱼追出教室,在半路拦住师父:“师父,下节课我要请假。”
吴子廖微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周小鱼:“你又怎么了?”
周小鱼面容清冷,倔强的说:“以后三师叔的课我都不上了。”
“怎么了?”吴子廖转正身子,认真的看向周小鱼,周小鱼眼神游移,故意躲着师父的目光,周小鱼欲言又止,犹豫片刻说:“他公报私仇,课上针对我。”
吴子廖双手送到背后,挺起胸膛,追问:“比如呢?”
周小鱼气愤的说:“他找茬问我问题,故意为难我,让我答不上来,就叫我罚站。”“他提的问题很难吗?超出课外了吗”吴子廖严肃的问。
周小鱼心思一沉,老实回答:“那倒没有。”
吴子廖听完,攒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继续说:“如果有人能答出他的问题,就说明是你的失误,他管教你不是很正常吗?如果因为这件事,你就放弃学习的机会,宁愿考????????????????试不过。你自己要想好了,你不想学,我就准你的假,以后他的课你都别上了。”
吴子廖擦肩而过,周小鱼站在当地愤郁难平,心中气极:“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姜痞子就是针对我啊,我又拿他没办法。”
周小鱼心犯嘀咕,脚上不自觉的往教室的方向走,走了半路,忽又站定,暗自醒思:“我在干嘛?我不是要走吗?下节又是那臭老道的课,一上他的课就起站票,好像上他的课,坐椅子收费似的,但是就这么走了,真就放弃拿证了?”周小鱼焦虑的在原地转圈,心想:“离开还是留下,这是一个问题,回去上课必让他拿捏,而我又该如何反击呢?对待长辈,又不能拿小孩子那套伎俩,以前是别人找我的麻烦,我正当防卫,师父自然不说什么,但我主动攻击师叔,结果可就不一样了,更何况,师叔一身能耐,我攻击他有点痴人说梦。”
不知怎么地,周小鱼又无可奈何的坐在了姜道长的课堂上,这种想走不敢走,想留不能留的滋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周小鱼屏气凝神,坐在中间一排听着课上的内容,又见姜道长拿着教尺,下来提问题,叫起自己门下的一个男徒,问了声:“你说说什么是灵龟八法?”
见那男徒抓耳挠腮答不上来,周小鱼眼睛落在书上,轻蔑一笑,答案就在眼皮子底下,周小鱼在心里重复着正确答案。
那男徒说了半句,扭曲了半句,姜道长登时就冒火了,放下书,抓起那男徒的手,就打了两下,呵斥说:“别的人不知道,你们怎么能答不上来,这么浅表的问题没记住?”那男徒揉了揉手心,不敢搭腔。姜道长在前边重复答案,又叫所有人诵读一遍。
周小鱼惊讶的半张着口,对刚才的一幕感到震惊和不可理喻,这?这怎么还打人呢?等一下这老家伙的铁拳不会又往我身上砸吧?
姜道长不甘心,又抓起一个道徒,问道:“什么叫日干重见?”一个没答上来,“啪啪”挨了两下,又叫起一个,好歹是顺利
的说了出来,姜道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叫所有人复诵。
藏在教室中间的周小鱼,闷头苦读,每一个问题都瞪着两只眼睛在书上找答案,总算所有问题都得到正解,摸清了姜道长问问题的思路,周小鱼稍稍放松了心情。
终于,还是听到了那熟悉的一声喊:“周小鱼!”
周小鱼茫然的抬头,与面前的姜道长对视,周小鱼忐忑的站起身,只听姜道长严正的眯起眼睛发问:“问你个简单的,子午流注的理论依据?”
“叮!”周小鱼脑袋一懵,这个问题也太跨越了吧,刚才还在灵龟八法那一篇,怎么一个神龙摆尾跑到开篇去了,周小鱼额头见汗,这个问题她学过,太清楚的知道学过了,但是八百年前学的,课后又没背,学完了就策马奔腾去了,这忽然提起来,谁能说的上来?
“这你都不知道?”姜道长狐疑的看着周小鱼,然后抬起教尺说:“把手伸出来,我告诉你。”
周小鱼微微见汗的面孔,紧张的瞪着姜????????????????道长,威胁说:“你不能这么做,这违背未成年人保护法。”
“你是未成年人吗?”姜道长现出奇异的眼神。
周小鱼恍然大悟,汗水瞬间顺着脊背滴落下来,挠了挠头,含糊的说:“呃,确实不是了。”
“那你废话什么,跟我搬出法律了,学好知识,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自我保护,我教出来的弟子,不仅理论知识过硬,武功无懈可击,内心也要强大,意志也要顽强不屈。”说着,姜道长扯过周小鱼的手,狠狠的击了一下。
周小鱼顿时感到手心传来了火辣辣的痛,犹如一团烈火熊熊的向上燃烧,周小鱼内心恨毒了这位痞老道,眼神如刀,结下怨念,此仇不报非君子,这辈子报不完,我的后辈也要找你麻烦,子子孙孙无穷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