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你知道去上一层的楼梯在那里吗?”
“你是谁?”
“我?我是谁无所谓,去上一层的楼梯在哪里?”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带着假面的客人,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我,为什么你当时没有阻止我?”
索迪洛芙后退两步!她本能地察觉到了气氛得不对。
铁皮人站了起来,噗噗噗的蒸汽鸣响越发高昂。
索迪洛芙扭头便跑。
拖拽在地上的晚礼裙,和穿起来脚指头疼的高跟鞋让她最多也只能快走。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速度,依旧让她离气鸣声越来越远。
绕了一圈,她又回到了二楼楼梯口,看了看下面的宴会,索迪洛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晚礼裙,把裙边盘起来露出大腿,最后把多余的裙边在自己前面打了一个死结。
开始往更高一层攀登,三楼,四楼,五楼,索迪洛芙停下了脚步。
主要是走到五楼就无路可走了。
她踏入五楼,在穿过一道狭隘的门后,她来到一处露天的大礼堂。
外面的天空正飘飘洒洒下着一场灰色的雪。
一个穿着女式铠甲,头上戴着铁质荆棘王冠的铁皮人正坐在一个由数百个蒸汽管道扭曲而成的王座上。
注意到有人到来,铁皮人从王座上取下一颗手指般大小的铜皮子弹装进一把即像枪又像一把锤子的武器中。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父亲你既然已经接受了血肉体的改造,那么就应该好好的承担国王的使命。一个整日沉浸于过去和懊悔中的王又怎么负担得起对臣民的责任”
“那个,你是谁?二重灵境的结构图在这里吗?”
“我应该回答过你了。”铁皮人拿起锤子扣动扳机,“假面客人!你想要的东西还在更上面。”
刺耳的轰鸣让索迪洛芙双耳一时间失聪。
她摇摇欲坠的倒向一边,这时候她才注意到,背后那个两米多高,同样带着荆棘王冠的铁皮巨人被子弹打的坐在了地上。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背后的?
坐在蒸汽王座上的铁皮人开始给自己的锤子按上第二发子弹。
而铁皮巨人则双手双脚趴在了地上,从四肢和胸口处弹出八对十六个橡胶轮子,好像一辆巨大的战车。
索迪洛芙没有了退路,也不敢去蒸汽王座那里,只好往大礼堂的破损口,那处像悬崖一样的断口处跑。
下面是一层灰色的雾气。
战车铁皮人已经以头为顶角撞破了蒸汽王座,无数的蒸汽管道失去了束缚恢复原样,如同爆炸开来的鞭子一样给大礼堂留下如蛛网般的伤口。
索迪洛芙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跳到半空的铁皮人一落地就再次扣动扳机,凶猛的轰鸣破坏了战车铁皮人左腿处的轮子。
乒乒乓乓的打铁声折磨着索迪洛芙的耳道。
我要去上面去,我要到上面去。
她扫视了周围一圈,看见了向上飘的蒸汽,和打上死结的裙子,灵光一闪。
索迪洛芙脱下自己的晚礼裙,把所有开口的地方都打上一个结,完成之后找到一处管道破损口,往晚礼裙里面灌满蒸汽。
膨胀起来的晚礼裙如同一个热气球一样带着索迪洛芙慢慢悠悠的飘了起来。
大礼堂中,拿着铁锤的铁皮人如同斗牛士一般对战着战车铁皮人。
不知道飘了多久,索迪洛芙的视野穿过灰雾,脚踩在一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