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分开!”村长大喝一声,见牛二蛋五指分开,手中高高举起的剁骨刀猛然落下。
一瞬间鲜血四溅,一根细长的手指头猛然向外甩出。
“啊!”牛二蛋看着自己消失不见的小拇指有些愣神,但下一刻疼痛传到了麻劲消失,一股钻心的疼痛让牛二蛋捂着自己的断指,发出了一声惨叫。
“知道为什么剁你的手指吗?”村长冷冰冰的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的牛二蛋,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因为我私自带着小弟对村里认定的猎物下手。”牛二蛋捏着自己的断指处,声音颤抖。
“不,这不是主要的,这要是你们被发现了,你只道如果被他们逃出去,会怎么样吗?”村长从桌子上拿起牛二蛋的断指,细细的打量着,一边向着挂满木钩的墙壁走去,一边继续道。
“他们先是会四处传播我们村民风不淳朴有抢劫犯,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我们村,我们再也没法把过路人骗入我们村庄,男杀掉女为奴,抢劫钱财。”
村长说着将断指内部的骨头用一个特质的钩子取出,挂在了木架上转过身厉声继续说道:“没有了钱路,我们村就会灭亡!”
村长说完牛二蛋的手指也挂在了木架上,转过身说道:“下一个是谁?”
又将同样的话语重复了两边后,木架上便多了两根手指,而兔唇男和眯眯眼则痛苦的瘫倒在了地上。
“这次教训记住,明日善后。”村长用手在脖子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来到门边吹灭了煤油灯,房间陷入了黑暗。
“可能?”黑暗的房间中白若清看着坐在桌子上的陈长生,语气中满是狐疑。
躺在桌子上的陈长生看了一眼窗外,确定了没有黑影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嗯,你没有发下这么村民淳朴过头了吗?各个大公无私。”
坐在床榻上的白若清托着自己的脑袋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猛然放下了拖着脑袋的手,打了个响指说道:“你是说他们是装的。”
陈长生闭目回忆着家家紧闭门户的场面,应了一声:“嗯,从进入这里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个村庄少了一种烟火气,一种远亲不如近邻的亲热感。”
“万一你感觉错了呢。”
“错了就错了,再过半个时辰等他们放松了警惕我就要跑路了,你走不走?”陈长生将桌子上剩下的番薯用老屋中找到的麻布包起,背在了后背。
白若清看着陈长生不似看玩笑的眼神,深思良久说道:“走。”
半个时辰匆匆而过,陈长生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蹑手蹑脚来到了窗边,取下抵着窗户的凳子后,便打开了窗户,利索的爬出了老屋。
老屋的窗户正对着村子的边缘,加上黑夜的掩护,陈长生两人顺利的从村子从逃了出来,向着山坡爬去。
因为夜很深,山坡崎岖不平还有些陡峭,废了半个时辰,陈长生才气喘嘘嘘的来到了山腰处。
即使这般劳累,当陈长生回头看向这片逐渐缩小的村子时还是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手脚并用的通过了一个崎岖的陡壁,站起身继续向洼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