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恒对徐茜,除了姐弟之情,更多了几分深深的感激。
平阳公自幼以诗词在旅宋闻名,许多待嫁女子都对平阳公芳心暗许,这当中自然也包括徐茜。后来徐峰当上海州通判,徐家地位提高,徐茜如愿嫁入平阳公府,成为了平阳公的发妻。
直到这时,徐江恒都深深地为姐姐感到高兴,替姐姐祝福,直到去年冬天。
去年冬日新年,平阳公携徐茜按惯例来徐府拜年,久不相见的姐弟在一起聊天,徐江恒忽然发现姐姐徐茜青肿的手臂。
当时徐茜很惊慌,面对徐江恒的诘问,她只说是不小心摔伤了。可徐江恒哪里相信,之后的他对平阳公多加留心,有了惊人的发现。
自己的姐姐徐茜过得不幸福,平阳公在迎娶徐茜的短短一年之内,便又迎娶了三位小妾。除此之外,养在府外的姑娘更是不知何许。徐茜终日见不到自己的丈夫,府中的下人也知道这位主母并不受宠,对她不甚恭敬。徐茜只能和陪嫁过来的下人聊天解闷,可就是这些下人,也陆续被平阳公以各种利用遣返,姐姐徐茜在平阳公府便更加孤独。
有一日,应该是平阳公府的煤炭面对馨郡主府强力竞争之时,平阳公外事不顺,就把火气撒到内宅之中。可怜徐茜欢天喜地地得知平阳公找自己,还以为是丈夫回心转意,谁知面对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地毒打。
徐茜在何茗穿越前香消玉殒,可是她在床上陷入弥留之际时,都不能让石宏有片刻的停留。
徐江恒怕父亲担心,并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父亲,而是单独去找平阳公理论。平阳公理都不理徐江恒,直接让下人把他轰走。
后来机缘巧合,徐江恒终于得见平阳公石宏,上前质问他为何欺负自己姐姐。
“徐茜嫁入我平阳公府,那就是我府中的人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时平阳公是这样回复他的。
何茗此时看着徐江恒因愤怒而红肿的双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是别人的家事,并且徐江恒也不愿意让姐姐的不幸暴露在太多人面前,因此从未主动提起过。连何茗知道这些事,也只是有次徐江恒有次喝醉说漏了嘴。
“茗哥,你和他有什么约定?”徐江恒忽然问道。
何茗一愣,想了想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徐江恒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没有收到帖子,所以你要去,然后带我去。”
“恒哥,你想好了么,你要做什么?诗会人员众多,你在那里不冷静,吃亏的只能是你。”
徐江恒苦笑一声,笑容中有一些萧索:“我没有你那么聪明,其实我也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做,不过我想为我姐姐做些事情。如果不去参加诗会,那什么都做不了吧。”
在何茗的记忆中,徐江恒一直是保护,关心自己的那个人,不管是以前自己被别人嘲讽呆傻,还是被别人暗算,总有徐江恒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现在看他如此伤心难过,何茗也是感到心疼。
“行,那我答应你。”
张柏和李贽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委,但能让徐江恒如此失魂落魄,这件事对他一定非同小可。
“茗哥,带上我们吧,我们也要去。”两人异口同声道。
“算了。”拒绝他们的是徐江恒,“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干什么,这样不是太麻烦你们了。”
李贽笑着摇头道:“徐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其实我本就在海州士子中有些薄名,这次诗会也收到了邀请,这次是诗会,是非去不可的。”
“我就没资格收到邀请了。”张柏讪讪道,“可是恒哥,你不也说了么,你并没什么计划,那万一有需要我的地方呢,如果需要我时我却不在,我会难过很久的。”
馨郡主府的书房,赵馨丹看着眼前的女子,满意地点点了头。
“若诗,辛苦你了,你做的不错。”
“这是小人应该做的,殿下。”
“那个女子是叫周香是么?”
“对,周香此间事了便会拜见殿下,愿意为殿下效死。”